然赶上了,他说开了,更畅快。
至于杜凌轩?
呵!
——
“恭喜你!唐医生!你创造了奇迹!”
手术成功,病人被推出了手术室,唐靳言摘下口罩,从团队所有人笑了笑,“大家都辛苦了,晚上大家可以到任何一家餐厅吃饭,所有消费算我的。”
“哇!唐医生霸气!”
人群散尽,唐靳言换好衣服走出更衣室,甫一出门便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靓丽的连衣裙,齐肩的发,身上还有刚刚喷洒的香水味道。
“高医生?”
高颖姿把两杯咖啡中的一杯递给他,“是不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我?”
唐靳言道了谢,并没急着喝,“的确没想到,中心医院出事后,我以为你出国了。”
高颖姿听到唐靳言的声音,心连着手,浑身都在颤,笑容的幅度险些无法控制,“我相信,你一定会回来,所以就在这里等你了。”
唐靳言温和的脸上,滑过不自然的笑,刻意规避了这个敏感的话题,“时间不早了,怎么还不下班?”
“等你……一起走走,可以吗?”
两年多未见,两人之间依然隔着重重山,道道水,她走不近他。
唐靳言蹙蹙眉,但好脾气的点了头,“嗯。”
高颖姿将两年来的很多事讲给了唐靳言,他才知道原来一切都变了,“时间真快。”
走着走着,两人走到了医院的广场,灯光簇拥的小花坛,中间的石碑被打亮,雕刻的字迹笔画清晰,高颖姿抿了一口咖啡,“看看这个。”
唐靳言一字一句念,四行诗,写的情深意浓。
但再仔细看,他才发现这首诗里面,另有深意。
高颖姿耸耸肩,“没想到吧?龙枭这样的人,也会这么深情,他真是把这辈子所有的温暖和爱情都给了楚洛寒,呵呵,真让人羡慕。”
唐靳言晃了晃纸杯,苦笑,“是么……”
纸杯中的咖啡渐渐冷却,苦咖啡凉了,更苦,哭的舌尖麻木,唐靳言突然想到了什么,时隔两年,他疑惑过,但并没追问,“高医生,有件事,我想问你,请你说实话。”
高颖姿以为他要问的是感情问题,忙笑着点头,“好啊!你问吧。”
灯光下,唐靳言的目光突然不再温和,锋利、理智、深刻,“非洲发生地震时,龙枭去看望洛寒,你告诉我,飞机半个小时后抵达,实际上龙枭到达的时候却晚了半个小时,而就在这半个小时的落差中,她出事了,你诚实告诉我,你是无意,还是故意?”
高颖姿手指仓促的捏紧了纸杯,硬纸杯险些被她捏扁,心跳骤然加快,神色在灯光下也明暗不定,“当晚天气恶劣,飞机飞行时间无法确定,我听到的消息就是大概时间,怎么可能具体到分钟?”
唐靳言眼睛暗了下来,说不来是失落还是庆幸,坦白说,他不忍心去怀疑,活着便是幸运,实在不该给生活加添负担。
“不早了,我回去了。”
“唐靳言……”
在他转身之际,她喊住了他,走到他身后,拉了拉他的衣袖,“两年多了,就连龙枭都已经和如菲订了婚,你就没想过,开始自己的生活吗?”
唐靳言轻叹,声音恢复了儒雅,也更遥远了,“高医生,这话应该我告诉你,不必再执念,你我之间不可能。”
不再给高颖姿挽留的机会,唐靳言大步离开广场。
脑海中却一直回荡着刻在石碑上的字——
“雪融洛水曜华浓,
霜染寒靥夏晞微。”
华夏……洛寒……
入骨思念,落笔成殇。
与他,与龙枭,楚洛寒都是他们心中的执念。
——
“龙枭,你又在发什么神经?”
“清理家里的垃圾,保持空气清新。”
龙枭一束一束将花瓶里的玫瑰花拔出来,毫不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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