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受敌。
“府君,刚收到的消息,海贼进入乐安县境了。”何恪走了进来,轻声说道。
何夔点点头,手在膝盖上轻轻敲了两下。“季恭,你怎么看这些海贼?仅仅是上岸劫掠吗,会不会是受沈友蛊惑?”
何恪面露苦笑。“府君,你是担心海贼是饵,沈友有可能偷袭临济?”
“你觉得有可能吗?”
“有没有可能,其实并不重要,青州不比兖州,很多人都和吴国君臣有过接触,对吴国新政也不陌生。他们只是不甘心放弃手中的土地,这才坚持到今。如果袁谭放弃了青州,沈友迟早会出兵收复郡县,仅凭他们的部曲是守不住的,与其像兖州世家一样被血洗,不如早点投降,至少能保住命。”
何夔没吭声。他听得懂何恪的言外之意。朱桓、满宠等人率部进入兖州,兖州世家遭到清洗,家破人亡的比比皆是。要想保住命,只能投降,而且是早早投降,等兵临城下再投降就迟了。覆辙在前,青州世家一旦得到消息,肯定会和沈友接触,戴罪立功。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动静,是因为袁谭的人马还在高唐,消息不通,而沈友似乎也没有劝降的意思。
这些武夫就想着杀人立功,将来一定会遭天谴呢。
何夔很悲哀。没想到读了一辈子书,奉守圣人教诲,现在却落得这般田地。一想到被沈友击败,俘虏到孙策面前,他就觉得眼前一片黑暗,看不到任何希望。
世家完了,以后是武夫和庶民的天下。刹那间,他体会到了圣人面对秋之际礼崩乐坏的痛苦和无奈。
何夔站了起来。“出发吧,既然战事不可避免,就拿这些海贼练练兵。”
何恪点点头,陪何夔去更衣披甲,却掩饰不住眼神中的悲哀。打败了海贼又如何,何夔就是个书生,没有带兵作战的经验,他也许能击退海贼,可是面对沈友、徐琨,他没有一丝胜算。但他同样也清楚,何夔不是不想走,他是无路可走。
——
何夔领郡兵万余,水陆并进,赶到乐安。
据报,海贼只有两三千人,何夔担心郡兵一到,海贼就会望风而逃,因此命临济大族牟家的牟珍率领三千人迂回包抄,先切断海贼的退路,迫海贼一战。届时两面夹击,不仅能大获全胜,还能让郡兵们熟悉一下战阵,为将来守临济城做准备。
牟珍欣然领命。海贼一路劫掠而来,收获肯定不少,这些都会留在后面。截住这些船,不仅能得到其中的物资,还能解救一些人,壮大自己的实力,两全齐美。何夔肯将这样的美差交给他,是对牟家一直以来支持的回报。
牟珍领着三千部曲急行,绕道博昌,斜趁乐安之北,成功的穿插到了攻打乐安的海贼背后。但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看到了很多船,不仅有吃水很深的辎重船,还有战船,高大如山的战船。
看到这些战船,牟珍就知道麻烦大了。这些战船是江东水师的战船,江东水师督甘宁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凶徒,麾下将士勇猛善战,绝不是他领的这些部曲、郡兵所能匹敌的。他第一时间下令撤退,却发现无路可退,伏兵尽起,将他四面围住。
牟珍很知趣,没有作无谓的抵抗,举手投降。不仅如此,他还代表临济牟家向甘宁投降,愿意戴罪立功,率部攻击何夔。他也听过何夔的事,知道何夔曾经得罪过吴王,如果能用何夔的命换牟家的命,他绝不会犹豫。
甘宁接受了他的投降,却没接受他的建议。开什么玩笑,少狼多,杀何夔、取临济的战功怎么能让给你。想将功赎罪,你自己再想办法,临济的战功是我的,谁也别想抢。
问清楚何夔的部署,甘宁嗤之以鼻,这种书生哪来的勇气与吴王对阵?他随即命令步骘留守,自己亲率三千精锐出击,沿着牟珍的来路,绕到了何夔的背后。海贼不肯退,何夔正等牟珍的消息,突然听说后出现了甘宁的战旗,顿时乱了阵脚,进退失措。
海贼们抓住机会,发起猛攻,迅速突破了何夔的防线,杀入何夔阵中。何夔心慌意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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