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某地出了岔子,就即刻赶过去驰援。
婆娑洲再小也是一个洲,约莫半个玉瑶洲的面积,纵深极大,地理环境更是恶劣,可谓鬼魅横生、灵异遍地,这么个推进之法,用龟速来形容也不为过,两年下来都没走出婆娑洲东部。
因为异族只守不攻,大妖基本不露头,小妖小魔一天也找不到几只,修士无事可做,望川城如今已经人满为患。
中午时分,阴雨朦胧。
左凌泉进入望川城,街市上的场景和往日所见的仙家城池截然不同,仙家铺子寥寥无几,房舍全部改成了临时居所,所见之人九成背着飞剑,少有不背飞剑的一看气势就是幽篁巅峰,根本没一个凡人。
没有洞天福地供幽篁修士闲时修炼,城里的修士大多闲得发慌,随便一个说外面消息的修士附近,都能围一大圈儿人。
左凌泉带着两个姑娘,走过八臂玄门弟子报到的堂口附近,还瞧见了八臂玄门的执事,在门口给修士讲华钧洲最近发生的事儿:
“……话说那剑妖左慈,腰悬两把上古神兵,一把名‘风花”、一把名‘雪月’……”
从华钧洲到婆娑洲,坐跨海渡船都得仨月,能万里传音的天遁塔,只传递重要事项,比如确认修士身份、求援等等,不可能传递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修士想知道只能靠来往修士口口相传。
八臂玄门哪怕消息灵通,等左凌泉在华钧洲东部横冲直撞的事情经人传过来,也变得面目全非——什么‘单穿落剑山,是因为剑妖幼年被落剑山退婚、和十二郎父子局单挑’等等,完全胡扯。
八臂玄门的执事口才极好,胡说八道说得也是惊心动魄、热血沸腾,外面的听众足有上千人,连谢秋桃都被吸引了注意力,站在人群后听得津津有味。
左凌泉尬的头皮发麻,听了两句,就推着没听够的桃桃姑娘继续走。
谢秋桃被推着肩膀,还一步三回头:
“别急嘛,我还想听听剑妖左慈被退婚的时候,和那不识货的女修说什么呢……”
左凌泉无奈道:“就剑妖的模样,女方退婚也是因为觉得自己配不上,能说什么。”
“咦~”谢秋桃啧啧两声,又笑道:“我觉得也是。”
汤静煣初来乍到,有点蒙圈儿:“小左,我们现在去哪儿?这地方看起来不像有妖怪呀。”
“这里都有妖怪的话,世上就没安全地方了。先去城中心的义堂报个到,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差事……”
左凌泉说着闲话,继续往前行走,尚未走到给散修安排差事的义堂,就发现街边一座建筑外面,挂着‘东洲南盟’的牌子,门外修士云集,看穿着皆是南方九宗的修士,也有少数剑皇城的散修剑仙。
左凌泉是东洲人,自然往里面多看了两眼,结果这一看还真有点收获。只见建筑内部的几栋高楼之间,有很多修士行走。
正中主楼二层的过道里,有个背着剑的年轻小伙儿,手里抱着一大摞卷宗,正在往一楼跑,虽然相貌比当年有了些许差别,但左凌泉还是一眼认出了这个当年舍命救过他的师弟王锐。
左凌泉瞧见老朋友安然无恙,勾起嘴角笑了下,也有点恍如隔世之感。他略微斟酌,走进了东洲南盟的接待处,本想和王锐打招呼,哪想到还没进大厅,就听见:
“……骗你们作甚,剑妖左慈和我可是一起看过寡妇洗澡的关系,他哥更厉害,我正儿八经的大师兄,一手剑‘君子剑’看似毫无章法,实则鬼魅绝伦,连仇封情仇大剑仙看了都叹为观止……”
王锐坐在书桌后面,和大厅里的复命的修士瞎扯,看起来成熟了许多,但不知是个是和五哥待得久了,这说话腔调都有点‘近墨者黑’。
汤静煣在栖凰谷住过一段时间,在门外听见这话,下意识望向旁边的相公大人,意思很明显——小左,你还偷看过寡妇洗澡?
谢秋桃不认识王锐,但眼神儿也有点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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