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载有火炮,对岸还有更多。”阿济格伸手指点着,给阿敏作着介绍,“能打到岸上一里多远,我军想接战,损失会很大。”
阿敏瞭望着河水和对岸,估计河宽也就一百多步,不由得点了点头,说道:“敌人的火炮确实能打很远,近岸交战,于我军不利。”
停顿了一下,他又接着说道:“我军在远岸构筑营寨,扼制住敌人登岸拓展的企图,也是很好的布置。”
阿济格苦笑了一下,说道:“被动防守,让人憋气。而且,敌人在此搭设浮桥,也不排除是声东击西之计。有舟船之利,敌人想在别处登岸,实在是有些防不胜防。”
阿敏眨巴着眼睛,轻轻点了点头。
沿河构筑营寨进行防御,建虏没有那么多的兵力。
在重点防御此处最可能的登岸地方后,就只能倚仗骑兵的机动,不断地沿河巡视,争取第一时间获得敌情,再出动大队进行截击。
隔河对峙,不仅牵制了建虏很多的兵力,东江军借助水师和火炮之利,还占据着主动权。
阿敏瞟了一眼阿济格,心中芥蒂让他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因为,在他看来,海州是可以弃守的。
尽管放弃海州后,核心统治区的辽阳将直对敌人的兵锋,但也拉长了敌人的战线,给敌人增加了困难。
并不是阿敏有多么高瞻远瞩,而是他有着另外的心思。从各旗的实力上,经历了征朝一战,他的镶蓝旗损失最大,皇太极又故意压制,恢复得很慢。
接连又有南关和遵化大战,镶蓝旗又被抽调,到现在差不多是实力垫底的最弱一旗。
多尔衮、豪格、巴喇玛和满达海,人家好歹是两白、两黄、两红旗,阿敏虽然号称最早的四大贝勒,却落到和掌正蓝旗的迈达礼差不多的实力。
多尔衮又抽调八旗人马,组建了两个机动兵团,阿敏若不是指挥了其中一个,恐怕是要落到光杆司令的地步。
皇太极、代善、莽古尔泰都折戟沉沙,死在了大明的京畿地区,留守沉阳的阿敏反倒成了幸存者,且是资格最老的贝勒。
可惜,政治上的较量还是要以实力为尊。阿敏也清楚,凭自己那点人马,就是当上汗王,也指挥不动那些手握重兵的小辈。
多尔衮继位汗王,阿敏觉得比豪格要强。毕竟,他和皇太极的恩怨,难免也落到其子豪格身上。
《最初进化》
但要说心里不憋屈,那是不可能的。带着这样的情绪,阿敏难免对多尔衮的决策心生不满。
说是纯粹为了反对而反对,倒是有些冤枉了阿敏。但要说头脑,他却真没有多少智慧。
关键还在于阿敏没有见识过遵化城下那铺天盖地的勐烈轰击,几百上千枝火箭在阵中此起彼伏的爆炸,那种威势对多尔衮等人已经产生了心理阴影。
而在阿敏的简单思维中,敌人在辽东的兵力不足,根基薄弱,就应该先进攻那里,多简单的事儿。
对于以骑射为长技的建州勇士,转为据城防守,那不是扯澹嘛?
所以,奉命率军赶来增援,阿敏却对海州的得失并不看重。就算是眼前敌人登陆在即,大战将起,他也不是很上心。
“敌人既有火炮优势,待其登岸后继续深入,我军再出动,重甲兵加楯车,还有铁骑左右纵横,击败敌人还是有把握的。”
阿敏澹澹地说道:“到那时,敌人就是背水而战的绝地。我军冲至岸边,用火箭烧其浮桥,断其退路,可获大胜。”
阿济格心里一哂,如此简单的战法,还用你来教我?
不够,看在阿敏的辈份和资历,以及率军前来增援的份上,阿济格还是挤出笑脸,连连称赞。
从多尔衮的书信中,阿济格知道秋收已经接近尾声,很快就能动员出更多的人马参战。
同时,多尔衮也指示他,海州卫城中多留汉军,少留旗军。能守则守,不能守便要尽量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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