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于是,瞻园渡率着鞘预等五人在离大泽地一里远的地方选了个落脚处,每日便都守候在泽畔,期待傅妘吉人天相能够安全逃脱白首君的禁锢。
傅妘被白首君擒住,带入泽底,囚于沼室。她没想到这大泽地底下却是另一番世界:这里宫殿交错,道路纵横,各族水精灵怪来往如织,与人间的景象并无二致。
白首君擒住了傅妘,心中自是得意万分,他与部众畅饮水酒后,踉跄着步子来到沼室,见傅妘正屈膝坐在沼室角落,遂命人将沼室门打开,径直走了进去。
傅妘看见白首君进来,知道他一心想要取她性命,也不搭理他。
白首君走近傅妘,伸出二指钳住傅妘的下颌,将她头抬起,笑问:“如何?可有话对本君说?”
傅妘瞪了白首君一眼,侧脸看向别处。
白首君哂笑,仔细打量傅妘的俏脸,幽幽说:“真是可惜了这小模样!”话毕,看见傅妘依旧不理睬他,便起身踱了两步回头又道:“无话可说,看来是认命了。”
傅妘听罢,回目看定白首君说:“我虽不知那沅桓与你是何关系?但是,他欺我在先,我奋力反抗在后,至于他的不幸,也是我没有意料到的。你如今却要拿我的性命偿还他,未免太偏颇!”
白首君挑了眉头问:“何为偏颇?人间不也是这样?杀我亲者,仇人已!不屠不畅快。”
傅妘冷冷笑道:“既然如此,我真无话可说。”
白首君凝视傅妘,说:“沅桓已为魔皇所用,他怎么可能独身去南麓并且还无缘无故袭击你?想必,你定是招惹了他。”
傅妘冷笑说:“白首君,你竟如此护短!那日之前,我原本护送一位友人回南麓,后因法力血气耗费太多,所以昏倒。也不知昏迷了多少日,醒来时就看见沅桓在我身畔,将我当作猎物般玩耍。我不过是为了保命罢了!并无意伤他性命。至于他为何独身前往南麓,我并不清楚。”
白首君听了傅妘的话,半信半疑,但见傅妘神态坦然,并不像说谎的模样,心中便也就信了**分,暗自琢磨:可为何他会独身前往南麓?难道是受人指使?那指使他的人又会是谁?
傅妘见白首君沉吟不语,又听他呐呐自语,却无法听清楚,心中也忍不住疑惑起来:既然沅桓为崧哥哥所用,按理说,崧哥哥应该在场才对,沅桓怎会独身呢?哦,不对,当时——傅妘猛然忆起她与沅桓缠斗后体力不支昏厥前的刹那:崧哥哥,他在!他在!是他将我救起的。
可是,他为何要让沅桓与我相斗?难道是……傅妘不敢再想,抬头看向白首君,缓声说:“你若是想不明白也罢。你就当我杀了你的沅桓吧!你若真是要我的性命,我绝对不会反抗。”
白首君闻言,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邪魅笑意,踱步出了沼室,立在门口。水螅怪将沼室门关上,伸手去拧沼室门扉上的铜质暗锁。只听那铜质暗锁“嘡啷”一声响,沼室内壁四周就伸出四个暗红色蛇头,蛇头缓缓张口,从口中涌出大量白雾,伴着五彩斑斓的气泡。
傅妘在大泽地上见过这些白雾和气泡,便问白首君:“这是什么?”
白首君璀璨一笑,说:“这些东西可以令你安乐死去,没有丝毫痛苦。”
傅妘又问:“难道是梦幻气泡海?”
白首君笑言:“你挺聪明。实话告诉你,本君专修幻虚术。所以,你遇上本君那是你的运气!凡人最惧死亡,但在本君这里,绝对不会有死亡的痛苦。”
傅妘轻叹说:“难怪,凡人遇到大泽地,不是欢喜沉陷,就是迷茫疯癫,原来都是你白首君的手笔!”
白首君闻言,轻笑:“傅妘,谬赞了!这些都不过是本君的雕虫小技罢了!”
傅妘深吸一口气,说:“多说无益。”
白首君看着傅妘一脸决然,遂侧目朝水螅怪颔首示意。水螅怪会意的将沼室门扉上的暗锁再度按下,只见沼室中的白雾和气泡涌出更多,聚集更快。一盏茶的工夫,这些白雾和气泡就将傅妘湮埋得看不踪迹。
白首君望着满沼室的白雾和气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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