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他们选了最难的一条路。
但不得不说,为人子当尽孝,这是最正确的一条路。
他们走的时候,锦书目送着,他们的背影渐行渐远,但是,他们的腰脊比起之前来的每一次,都要挺得更直。
少渊晚上没回来,派人通知了一声,说这几日都在军营。
锦书让紫衣去送封信,写了她试探云沐风的事。
少渊看了之后,眉头微微蹙起,再写了一封信叫紫衣转交,他也有过这样的猜测,但是,他们能看出来,魏国公也能看出来。
紫衣跑得马儿几乎断气,把信送回到锦书的手中,锦书看了之后也甚是认同。
但没办法,看他的戏是否足够好,是否能瞒得过魏国公。
“王妃,需要派人暗中保护吗?”紫衣问道。
锦书摇头,“不要,多暗中都没办法完全隐形,一旦被国公府的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但不怕出事吗?”
怕,因为他要报仇的话,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杀了魏国公,第二条就是搜集魏国公的罪证,最好是拿到一些亲笔信。
这两条路都极为危险。
想了想,锦书道:“你问问暗疾,看能不能派个人,而不会被发现的。”
“我这就去。”紫衣当即转身出去。
没一会儿,暗疾随她一同来,身后还跟了小尾巴辛夷。
“王妃!”暗疾拱手,摇摇头,“平日里头跟踪保护是可以的,但是一旦到了国公府很难,短暂可以,长久保护,不可能。”
如果国公府这么好潜伏,也不会那么难对付。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不要跟踪保护。”锦书也觉得很危险,怕是怕最后没帮上忙,还害了他。
“是!”暗疾应了一声之后,转身走了,辛夷也连忙跟着走。
锦书气不打一处来,“辛夷留下!”
辛夷回头,一脸的茫然懵懂,“请吩咐。”
锦书还真没什么事要吩咐的,就是见她总是跟着暗疾,心里头莫名地有些……堵?
就像自己的闺女,总是追着男人跑,那种感觉。
“没点自己的事做吗?”锦书降下火气,温和地问道。
“没啊,没病人,没手术。”辛夷也很理直气壮。
没工作的时候,她管什么呢?
这样的上司,事儿精,长得不宽,管得还挺宽的。
“去吧去吧。”锦书赶苍蝇似地赶她,“别出现在我眼前。”
辛夷莫名其妙,不是她叫留下的吗?怎么现在又变成了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更年期提前了吗?
她转身离去,追上了暗疾,“你们王妃最近是吃火药了吗?脾气很坏呢。”
“不会吧?王妃瞧着还很和善的。”暗疾瞧了她一眼,见紫衣走在前头,偷偷地牵了一下冰冷小手,迅速放开。
“和善?”辛夷觉得他们认识的,肯定不是同一个人。
他们家总司不和善,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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