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在裤腰带上图的是什么?这时候自然也要格外甚重。至于吐蕃人,被他们打下几座城池占上一些好处有什么关系,到了这一步当然是自己的前程富贵重要,他们也要看清楚谁才可能成为银州之主,自己向谁宣誓效忠。一时间整个银州城暗流汹涌,有望成为银州防御使做一方诸候的李姓族人到处奔走联络,而手握重兵的将领们则象精打细算的商贾似的,整日盘算着到底货卖谁家。这样的情形下还如何打仗?一向被银州压着抬不起头来的北吐蕃诸部这一遭儿扬眉吐气,已数次跃马扬威于银州城下。
有些老成持重的官吏眼看银州乱象已生,便悄悄遣人往夏州通报消息,希望李氏家主,西夏草原的最高决策者李光睿大人能够出面主持大局。可是夏州现在正与南吐蕃打得不可开交,南吐蕃可不像北土蕃那般弱小,他们拥有广袤的草原和最善战的勇士,其实力几乎不在夏州之下,如果不是南吐蕃早已失去了他们的王,诸部落现在是各自为政,李光睿未必能占上风,这时他岂敢离开夏州赴银州排解乱局?
消息在整个草原上风一般地传扬开来,而此时杨浩也已风一般地飘回了芦岭州去。纷纷赶回自己部族的横山诸羌头领半路上听到这些消息,再仔细琢磨琢磨杨浩临走时一改在李光俨面前唯唯喏喏的模样,从容自信地邀请诸部头人造访芦岭州的那番话,现在回味起来,似乎每一句话都暗含机心。
“李光俨的死,不会和……和这个杨大人有关系吧?”这个念头一浮出来,头人们就暗暗惊心,这事儿干系太过重大,他们可不敢再猜下去了,但是有些心思灵活的头人连自己的部落都没有回,就径直追着杨浩往芦岭州去了。
改换门庭,自当趁早。
杨浩回芦岭州去了,走得十分从容。
他带着八百侍卫,在野离氏部落住了这么多天,许多头人都能证明他一直待在野离氏部落,他的八百名士兵更是从不曾离开过一步。李光俨的死当然跟他没有半点关系,吐蕃人与羌人的争斗更是早已有之,与他更是八竿子打不着,他现在只是一个在三藩夹缝里求生存的可怜官儿而已,谁会想到他就是杀死李光俨父子,挑起银州与吐蕃人大战的幕后元凶呢。
银州至少也要有几个月的时间才能平定内部骚乱,选出新的防御使来,而新防御使要想打败那些争权夺利的族人,彻底掌控银州势力,更不是一年半载可以办到的事情。新防御使一旦坐稳了位置,于公于私,首要任务就是打击吐蕃,替前任报仇,这一来又非一时半晌可以办到的事。而北吐蕃的胜利和李光俨的死,使南吐蕃与夏州媾和的可能成为零,夏州与南吐蕃的战火也将持续下去,芦岭和党项七氏都将拥有一段休养生息的宝贵时间。
杨浩的战略目的已经达到,这是真正的实惠。有了这些就足够了,现在该是他夹起尾巴做人的时候,他自然不会招摇起来。他对自己目前的处境非常清楚,对自己也有一个清晰的定位。干掉了李光俨,并没有让他飘飘然起来,漫说夏州,就算是银州,虽说吃了他一个大亏,实力与他相比,仍旧不可同日而语。不该忍而忍是怯,该忍而不忍就是蠢了,他自然没有那么愚蠢。
商贾们对这趟野离氏之行则是比较满意的,虽说这一次往野离氏部落的去路上很是受了一番惊吓,也没有同诸部头人达成预期的结果,但是至少这一趟他们是满载而归的。做生意,本就充满了不确定性,这一趟赚的,就比得上他们平时小半年的收入,他们已经非常满足。
人马回到芦岭地界,早早得到讯报的州府官吏与那些商贾的家人远远迎出十里,双方见面,自有一番热闹,好半晌才起程继续往芦岭赶去。李光岑认下杨浩这个义子,原本只是看中了他的仁义,觉得此人可以将部众相托,而今他有勇有谋,做下这样大事来,正合李光岑的脾味,他对这个义子是越来越满意了,只是眼下人多口杂,许多只有两人才知道的秘密,此时却不能共享成功的喜悦,一路上看着与众官员谈笑的杨浩,李光岑只是捋着胡须满脸笑容。
唐焰焰本与杨浩并辔而行,自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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