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权衡走与留的利弊得失,研究种种应对方案,统一大家的思想,及至天光大亮,杨浩说的口干舌燥,却也对所有的重要将领们都沟通了一遍,而他灵机一现的想法在和大家的探讨辩论中也更形成熟完善。
太阳不声不响地从东喷薄而出,伏在几案上沉沉睡去的竹韵被一阵急促的击鼓声惊醒了,睁眼一看,天光大亮,起身走到帐外一看,就见各路将领正顶盔挂甲急匆匆赶往中军大帐,竹韵心中纳罕不已:“到底出了什么事,太尉似乎一夜未睡,早膳也不用,便又召集众将领议事了?”
“哎呀!”
竹韵忽然想起那锅小牛肉,赶紧又回到帐内。她本以为杨浩说的回头再吃是一会儿就回来,本来在灶里又加了柴禾,希望把那牛肉炖得酥烂香浓,给太尉做夜宵吃,谁想加完了柴,等得无聊,竟然睡了过去。竹韵急急赶到灶旁,只见灶下火苗已灭,只有火星一闪一闪,似乎熄灭了也没多久。
掀起锅盖一看,本来清亮的肉汤已经变得混浊了,舀起一块牛肉尝了尝,炖得已经失去了香滑可口的感觉,口感有些发柴了,竹韵有些沮丧地看着那锅牛肉发起愁来。
就在这时,两个吵吵嚷嚷的声音传到了耳中:
“这些鱼儿得炖来吃,那汤炖成浓稠的乳白色,喝下去最是补身。”
“奇哉怪也,把鱼炖了汤喝补身子,难道把鱼整条的吃下肚去反而不补身子了?馋人爱喝汤,懒人爱睡觉,竹韵姑娘有你那么馋么,要我说,还得是烤了吃,你瞧这鱼,个个都有巴掌大,刮了鳞使火一烤,色泽金黄,鲜香扑鼻,咱西北菜色,讲究的就是烧与烤。你祖上不是琅琊人么?又不是江南人氏,哪那么爱喝汤。”
“废话,我这不是替竹韵姑娘考虑么,那么俊俏的一个女子,你叫她把鱼烤得焦糊巴剌的,一条鱼啃完,那俊模样全毁了,脸蹭得就跟花脸猫儿似得,很好看么?”
“咦?老卡,我听着这话不对劲儿呀,你莫不是看上人家竹韵姑娘了吧?我说你一大早的拦河捕鱼呢,敢情是为了讨人家竹韵姑娘的欢心呀?”
“胡说八道!我老卡用得着讨好女人吗?我要是看上了谁家的姑娘,只要勾勾小指,她还不打扮打扮马上欢天喜地的上花轿?咳!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说……我要真有那个意思,我这官职地位,还配得上她吧?听说她是大帅的飞羽秘谍,我老卡可是堂堂的肃州军左果毅都尉大人……”
两个人离得还远,可是他们嗓门本来就大,竹韵的耳力又特别的出色,这番话都被她听在耳中,竹韵嘴角一翘,便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
“啊!竹韵姑娘……”
卡波卡和支富宝走到竹韵帐前,就见人家大姑娘正俏生生地站在帐口,卡波卡那黑胖大脸居然难得地红了一下,竹韵清亮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卡波卡手上有一根红柳枝,枝上拴了三条巴掌大的白鱼,阳光下,那鳞片闪闪发光,鱼腮还在翕动着,十分鲜活。
卡波卡赶紧献宝似的举起那串鱼来,嘿嘿笑道:“竹韵姑娘,这是老卡一早从河里摸到的鱼儿,想着竹韵姑娘伤势未愈,送来给姑娘你换换口味,补补身子,这鱼鲜的很,炖汤最好。”
“竹韵姑娘别听他的,这鱼炙来吃最香,再配盅好酒……”
“你别说话,又不是你捉的。”卡波卡勃然大怒,狠狠瞪了自己的老友一眼。
竹韵伸手接过他递来的鱼儿,柔声说道:“卡将军有心了,竹韵真不知该如何谢过将军才好。”
卡波卡听到她细细柔柔的声音,激动的满脸红光,搓着手道:“不谢不谢,嘿嘿,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啊!”竹韵轻呼一声,好象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昨儿晚上炖了一锅小牛肉,一个人又吃不下,将军如此好意,我就把那肉汤回赠将军好了。”
“哎哟,不敢当,那可不敢当。”
卡波卡连声推辞着,竹韵不容分说已走进帐去,人家大姑娘的寝帐,卡波卡可不敢冒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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