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摸爬滚打,她才学到了一身较之许多男儿还要出色的骑射功夫。等到娉婷少女初长成,便被一见惊为天人的夜落纥大汗亲口定为王妃人选,直到已为人妇,她也不知道被人追求呵护的感觉到底是怎么样的。
她从未体验过爱情滋味,那年纪比她父亲还大得多的丈夫给她的又是心头一刀,头一次体会到那种难言滋味,竟是从杨浩身上,尽管情是假的,但戏是真的。初体验的新奇滋味,对方又是年岁相当、才貌出众的一个征服者,哪怕明知是假的,又岂能淡然视之?
何况,杨浩垂涎其美色,却为之所拒,因而心生怨恚的消息如今在甘州也是愈传愈盛,总会有些风言风语时不时的传进她耳朵里,让她就算想忘也忘不了,如今偶尔想起,竟是遐思翩跹,回味不已,好象中了毒……
阿古丽轻轻吁了口气,向水中看去。她还年轻,她正貌美,一身唐风汉服,纱罗对襟窄袖衫襦,曳地的长裙,薄如蝉翼的纱罗衫襦内,缤纷艳丽紧身无带的“诃子”束着她丰满晶莹的酥胸,***深陷,乳球裂衣欲出,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舞袖低徊真蛱蝶,朱唇深浅假樱桃。***半掩疑晴雪,醉眼斜回小样刀……
他说这首诗叫《赠美人》,他的王妃个个都是人间绝色,在他心里,我真的是个美人吗?还是……只是为了作戏?
一只浮游在水面上飞快地爬过,荡起一层细微的涟漪,模糊了她水中的容颜,阿古丽突然有些心浮气躁。
“我老苏尔曼求见王妃,谁敢拦我?闪开些。”
院门外忽然传来一个粗犷的大嗓门,阿古丽站起身道:“请苏尔曼大人进来。”
估固浑部头人苏尔曼挎着一柄硕大的腰刀,手里拎着马鞭大步走了进来,老远就叫道:“王妃。”
阿古丽不悦地道:“苏尔曼大人,叫我阿古丽就好,又或者叫我知府大人、都指挥使大人,如今……还称的什么王妃。”
苏尔曼咧嘴笑道:“哈哈,这不是叫习惯了,叫别的还真不自在。”
阿古丽摇摇头,无奈地问道:“有什么事来找我?”
苏尔曼的眉头顿时就皱成了一个大疙瘩:“王妃,杨浩对咱们不怀好意呀。”
“杨浩?他怎么了?”
刚刚的心生绮念,这边马上就有人提起了他,阿古丽不由生起些心虚的感觉,她转过身,走回葡萄架上在石上坐了,又指指对面的石墩,示意苏尔曼坐下。
苏尔曼走过去,大马金刀地坐了,粗声粗气地说道:“王妃,如今咱们奉杨浩为大王,那他就该保证咱们甘州二十多万人的生计才是。去年,咱们刚刚归顺的时候,他倒是提供了一冬的粮食,保证了咱们的族人安然过冬,可这刚过了年,他的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什么甘州地界不适宜发展农耕、畜牧,所以要把咱们的族人部落迁往兴州一部分。嘿!咱们在甘州生活了几十年了,当初三十万人口都挺过来了,剩不二十来万反而不成了?”
当初的三十万人中青壮劳力有多少?现在的二十万人中有多少老弱妇孺和伤残?当初三十万人口是熬过来了,可那是东征凉州、西伐肃州,用人命夺来的口粮,现在……,阿古丽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来。
估固浑部落一直是与她结为同盟的,当初被阿里王子借刀杀人,苏尔曼的两个儿子都在突围的时候被杨浩的陌刀阵斩为碎片,虽说战场之上,生死不计,没理由找杨浩算私仇,可是总不能让他还得对杨浩感恩戴德毫无芥蒂吧。
苏尔曼越说越怒,气冲冲地道:“我已经打听过了,他把咱们的部落调过去之后,全部打散了分配到当地村落中去,原来的酋领头人都不管事了,倒是归了当地的乡官里正管辖,咱们的族人都离开了马背,丢下弓箭和马鞭,拿起了锄头,扶起了耕犁,杨浩狼子野心,这是用软刀子杀人啊!
一旦咱们的力量削弱到无法反抗他的时候……,王妃,我听说王妃赴兴州觐见的时候,那杨浩对王妃起了歹意,软硬兼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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