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就斜卧榻上,笑吟吟地看着美人梳妆。
那曼妙的身姿笼在月白色的软袍内,她的姿态优雅雍容,舒缓自如,举手投足间都透出一股女儿家的妩媚仪态,看得人心醉神驰,杨浩此时看她,正如她方才偷看熟睡中的杨浩,颇有点相看两不厌的感觉。
“看!看什么呀!”
折子渝对着镜中的杨浩皱了皱鼻子,娇嗔一声,尽显女儿情态:“萧关虽然打下来了,可这砸得稀烂的摊子如何收拾,众将领都在等着你拿主意呢。还有啊,你以一国之君的身分,冒冒失失地亲自带兵打过来,岂非一个轻重不分的昏君?你等着吧,西夏的、陇右的、甚至是宋廷的,种种麻烦恐怕要接踵而来,还不打起精神,履行你一国君王的职责?”
“唔……”杨浩严肃起来,沉吟片刻问道:“依你之见,我该如何?”
折子渝明眸流转,似黠非黠地道:“你昏君也做了,嚣张也过了,何不继续张狂下去呢?先做个姿态出去吧,详细的计策,人家一时也想不同全,等夫君大王散了‘早朝’,咱们再好好商量一下吧。”
杨浩憬然而悟,不由长叹一声道:“唉,寡人命苦哇……”
杨浩长叹一声,一掀被子,赤条条地跃下地来,折子渝霍地张大眼睛,小嘴张成o形,惊讶地看着镜中那根虬张勃然的物事,又气又羞地道:“你个不要脸皮的臭家伙……转过身去!”
房顶上,竹韵仍然穿着沾血的军装,横剑膝上,静静地坐着,好象宫殿顶上的一只脊兽,就这么静静地坐了整整一宿。
凛冽的寒风,缥缈的雪花,给她的身上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霜,清晨的雾气,在身边时聚时散,就像她捕捉不住的情缘。
太阳出来了,雾气渐渐散去,也消融了她身上的冰霜。这时下边吱呀一声,门开了。
竹韵吸了口气,突然活了过来,她振作了一下身子,挺身一跃,便轻盈地落在了地上,那双修长笔直的美腿仍然充满着弹性,她仍然是那个精神熠熠的女侍卫,就连脸上也重新露出了那若有若无的浅浅笑意,完全让人看不出她在寒风中静静地坐了一夜,身子和心都已僵硬了。
“大王!”
“嗯,我去前庭,各位将军大概早已相候了。”
杨浩说着举步欲行,侧目一睨,看见竹韵唇上淡淡的处子茸毛,在阳光下闪着淡淡的光,好象抹了一层珍珠粉,他下意识地停住脚步,竹韵被他的凝视看得有些心慌,她退了两步,局促地道:“怎……怎么了?”
杨浩忽然伸出手去,竹韵傻傻地站在那儿,任由他的手抚上了自己的唇。
杨浩的手指触及她的唇,只觉有些濡湿,不由得微微一怔,手指随即滑到了她的颊上,她的双颊冷冰冰的,就像窗上晶莹的霜花。
“大……大王……”
竹韵冰凉的小手被杨浩的大手握住,从未和杨浩有过这样亲密接触的她,整个人都傻掉了,结结巴巴地重复道:“怎……怎么啦?”
杨浩的眸中忽地闪过一抹感动与柔情,他轻轻刮了一下竹韵的鼻头,柔声道:“竹韵,你知不知道……你是这个世上……最笨的一个女杀手。”
竹韵继续结巴:“怎……怎么啦?”
杨浩轻轻地笑起来:“很多人也会觉得,我这个西夏王是最世上最蠢的君王。我这个最蠢的君王,被你这个最笨的女杀手……俘获了!”
“怎……么啦?”
“还记得……你在甘州时向我提过的那个要求?”
“啊?”
杨浩的眼中有轻轻的笑意,还有绵绵的爱意:“你说,你想和我,生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啊!”
竹韵的大脑登时一片空白,下意识地就想纵身弹起,溜之大吉,只可惜两股战战,浑身酥软,一动也动不得了。本来苍白的小脸儿,此刻已变成了一片火烧云,她万没想到,杨浩记得,杨浩真的记的,她现在只想找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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