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血浓于水还是抬步走向小区正门,在她身后跟着一个与她同样非主流装扮的黄头发青年:“小晴,你干什么去,我跟你说,这次你爸可招惹大麻烦了,我听我爸说8·15特大抢劫杀人案抓捕罪犯失败,局里怀疑是你爸泄露的消息,现在正在对你爸进行调查取证,你得听我的,除了我爸谁也救不了你爸。”
张以晴转身,怒视对方:“李东,别当我是傻子,那杀人犯当时就藏在帝豪洗浴中心,谁不知道那里的老板是你爸的狗腿子,不就是我爸在侦破案件过程中得到了一些不利于你爸的东西,不愿意与你爸同流合污就遭到陷害吗?我张以晴就是求天求地,都不会求到你的面前,你少痴心妄想了。”
李东勃然大怒:“你少放屁,臭婊-子,再胡说我撕烂你的嘴,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说着,就抡起手臂要去扇张以晴的耳光,身为分局主管治安工作副局长的儿子,他决不允许有人在背后嚼父亲的舌根子。
来张以晴的视线在张世东的身上掠过,只是六年了,当初还是黄毛丫头的她没办法将一个农民工形象的男人与自己那个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哥哥形象重叠在一起,而张世东则也被张以晴如今的打扮惊呆了,要知道当初可是她指着自己鼻子说我没有你这样一个混混哥哥的话语,若不是她自己开口说出姓名,张世东还真不敢认。
李东刚抡起手臂,就感觉一阵让全身失去知觉的剧痛瞬息之间冲击而来,紧接着后背撞在墙上的疼痛让他痛苦的缩着身子流着眼泪嘶吼。
张以晴呢?她看到的是一个叼着烟的农民工一脚踹在了李东的肚子上,空中飞人飞出五六米远撞在墙上。
张世东走到李东的身前,蹲下身子,抓着李东的头发让他抬起头,呼出一片烟雾:“别瞪着我,信不信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李东看到了让他一生都难以从记忆中抹去的画面,对面的男人手指头竟然轻易的将地面的人行道彩砖挖了一个窟窿,这要是手指搭到自己眼睛上,李东不敢想象,眼中满是惊恐的双腿连续蹬地向后挪动,尽可能的远离这个男人。
十米距离让李东重拥有了胆魄,点指着张世东:“你知道我是谁吗?敢动我,我弄死你。”
张世东侧头,问妹妹:“这瘪犊子是谁?”
毕竟是亲兄妹,虽说张世东高了壮了黑了,仔细辨认下张以晴还是认出了他:“李建国家的那个鼻涕虫……”
“我靠!”张世东来了一个冲锋,在李东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到了他身边,抓着他脖领子就是一顿大嘴巴子:“cāo,哥几年不在家,你都chéngrén物了是吗?”
“张世东,你别打了,还嫌咱们家不够乱吗?回来就惹麻烦……”张以晴冲着张世东怒吼,脸上浮现失望的神sè,六年了,他还是他。
听到张以晴喊出的名字,李东眼中这一次是真的露出深深的恐惧,在他的童年少年成长期间,张世东这三个字就是他的噩梦,直至今ri还会做梦梦到那个给他扎皮筋套的身影、火烧头发、冬天踹进河里冬泳、三九天光着屁股打冰滑梯……
妹妹的话让张世东松开了手,眼中闪过一抹愧疚,对当年的愧疚,六年了连妹妹心里都还记得那个张世东,看来自己曾经做人还真的是失败。
李东连滚带爬的跑开,顾不得身上脸上的疼痛,这份恐惧是超越了所有身份地位权势带来的优越感,他曾经以为自己忘记了,真的再碰到张世东才发现,自己根法抹掉他留在心里的yin影。
剩下该是久未见情感流露的兄妹尴尬站在小区大门口,张世东摸了摸鼻子,重点燃一支烟,直到张以晴低声说了一句跟我来吧,才拎着麻袋跟在她的身后进入小区。
“是不是平凡人的生活已经不适合我了呢?”妹妹的冷漠让张世东的心凉了很多,烟雾中有一种想要转身离开的冲动。
“家里出了什么事?”
张以晴下意识的回答,完全是六年前的态度:“出了什么事你又帮不上忙,不添乱就好了……呃,对不起。”
张世东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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