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惟站在金伯莉旁边,摄影师约翰-莱昂耐迪操作着机器,一起望着表演区的情况。
“来到这个僻静的地方寻找些安慰,只能安慰肉体,却不能安慰心灵……”妮娜拿着一本诗集在蚊声的念读。录音并不由这个镜头来完成,所以她只要演好影像就行。
随着她的念读,除了汤米,满课室十几个同学在时不时的发笑,嘉莉更加怯懦了。
“cut。”拍完后,金伯莉叫了声停,没有询问叶惟的看法,毕竟她才是导演,她说道:“妮娜,少点紧张,更死气沉沉一点,翻动书页的时候慢点,头低点。”刚才彩排时还挺好,开机一拍,妮娜却没有表现出来。
“好。”那边的妮娜看了看来。
“action。”
“来到这个僻静的地方寻找些安慰……”在所有人的注目中,妮娜又一次念起诗,虽然低着头,看上去却很倔强。
“cut。”当她念完一遍,金伯莉又叫了停,没有说good-take,那就是不好。
什么问题?妮娜抬起头望着讲台前方的众人,一张张的年轻脸庞、剧组的众员、叶惟,什么问题!?
她突然想哭,能哭着演吗?彩排了好一会,两条了都过不了,在他面前两条都过不了!!!他现在怎么想她?这家伙又蠢、又不努力,让她演嘉莉真是个错误。
其他人呢?他们肯定在想:要不是viy,她哪能演嘉莉,不知道在哪里呆着吧……
沮丧、无力、不安、烦躁涌满了心头,太差劲了,体操不行,演戏也不行,什么奖都拿不到。他做什么都是天才,他就那么在颁奖礼上写写,就又受追捧……她做什么什么不成,还想着怎么怎么。
纷乱的杂念闪过,妮娜只见叶惟叫住金伯莉跟她耳语了几句,金伯莉笑了的点点头,她鼓掌喊道:“good-take!我们再拍一条不同的,妮娜,这次你翻书的时候,手上哆嗦,诗集掉在了地上,你缓慢的弯身去捡,大家大笑。”
“哦。”妮娜自然看得出,这是叶惟的主意,他在给她解围并且解决问题,他总是这样,她总是这样……
她见到叶惟笑着朝她打起左手大拇指,然后指向外面,做了个打电话联系的手势,之后他就往课室外走去,他走了。
一股巨大的失落笼罩着她,她知道,他不想给她压力才走这么早的。他来探班,就看到了一个毫无进步的蠢人。
你真没用!
※※
清爽的海风吹拂着夜空下4月份的圣莫尼卡,一所高档住宅的客厅里,艾米和叶惟正依偎在沙发上,拿着纸笔合力地玩着数独,9x9的最高难度,同时聊着电影表演。
“我不喜欢灾难,一点都不,演《后天》、《海神号》都让我有负罪感。但我不想演安妮-霍尔那种角色,我永远不想扮演一个像我一样的角色,那和表演的宗旨是背道而驰的。”
“是啊,大部分演员都不理解这点:表演是为了不做自己。所以你演个最底层的女流氓就对了。嘿这里应该是6。”
“我算算……是的,是6。最底层的女流氓?听着很有意思。”
艾米来了兴趣,叶惟也是来了兴趣:“就现在!我们创造个底层女流氓出来。”艾米双眸发亮的道:“开始。”叶惟继续一边算题,一边想着道:“她生活在纽约的布鲁克林区,成长于单亲家庭,没受过什么教育。”
“她有父亲,但没有母亲。”艾米往与自己相反的方向去想,转动着棕眸:“她有很多的弟妹,她是大姐姐。这样的单亲家庭,她的父亲极度不负责任,是个酒鬼之类,让孩子们都生长在贫穷、饥饿和各种最底层的艰难之中。”
叶惟思索着点头,往数独纸写了写,问道:“那她的性格怎么样?她的需求,她的目标?”
“唔……她是熊妈妈!”艾米一想就想到自己的母亲,边想边讲道:“她可能有我的气质,一点点,但是她就像一位单身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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