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见他如此脾气,倒不敢再反驳了,毕竟她的一切荣光都来自于这个男人,离开了这个男人,她便什么都不是了。
“你还真够恶毒的,想当年,你一无所有,我就跟了你,你替你哥背黑锅的时候,那时候,谁看好你呢?还不是我?”
想起昔日的事情,肖立兴心头的怒气才消弭。
恰在这时,突然电话大响,把两人的尴尬氛围打破,妇人重新回厨房做饭,肖立兴看了一眼,是省城的号码,拿起来,笑道,“你好,石主任,对对,这个我知道,我会尽快部署任务,好,好……”
电话那端是省政法委办公室主任石来航主任。
这是他党校进修时候的同学,以前在姑苏时候,走得近,有点交情,他现在省城的官场信息来源,基本就是这位老同学了。
“老肖啊,年底了,各市工作成绩都要开始做总结了,你们广陵政法委业务,不够突出啊,我怕到时排倒数,影响你的印象加分啊,年底你要想尽办法,多办几个大案子,牵头几个大行动,给自己涨涨脸,不然,你情况不妙啊。”石来航语重心长。
“好啊,谨记老同学你的教诲啊,过两天到省城请你吃饭。”肖立兴好声好气的。
“我可能时间凑不出来,吃饭就暂免了,你先把年底这关给过了先吧。”石来航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挂了电话,肖立兴感慨,真是人走茶凉,连自己这个老同学看到自己的再在广陵处境困难,都开始疏远自己了。
果然体制内,大部分人只是锦上添花,雪中送炭太少。
“谁给你打电话啊?”妇人在厨房探出头来问道。
“省政法委办公室的老石。”肖立兴从桌子下面拿出一瓶白酒,倒满了一杯。
“他给你打电话干嘛,叙旧?”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他是来给我下指标的,广陵今年政法工作缺乏亮点,如果年底还是一潭死水,很可能在考核中垫底,那会严重打击广陵政法战线的同志,这等于否定他们一年的努力,他们最后会把怨气倾倒到我头上来,说我没本事,没关系。我现在真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不赶紧破局,我的处境岌岌可危啊,更加困难啊。”
“是不是那个姓杨的市长搞鬼啊?那个姓杨的市长,怎么就这么不待见你呢?是不是你礼数不周?你新到这个地方,就没到他那里拜拜码头?我从姑苏带了几瓶茅台和三条中华来,不瞒你说,我还存了点私房钱,要不我们抽个时间到他家去拜访一下?”
被肖立兴一闹,这位官太太也清醒过来,只有丈夫好,自己才能好,清醒过来,开始积极给丈夫出谋划策。
“没用的,他会缺你那点私房钱吗?这起不到作用,留不下好印象,反而会有坏印象。他这样的人,说实在的,我感觉他在手段,能力上面根本不比我以前的老板杨嗣音逊色多少。在某些地方,收放自如,做事出牌,大开大合,甚至更胜杨嗣音一筹,杨嗣音毕竟顶着老杨家的光环,很多地方放不开手脚。他一个外来户,在水泼不入,油泼不进的广陵,楞是打开了一道大缺口,拉起了一个大帮底,实在让人佩服,我现在甚至看不清他的真实面目,这是我从政这么多年,很少见的,这个年轻,真是让我钦佩,败在他手上,我服气的。”肖立兴抿了一口小酒,夹起桌面的花生米,丢到嘴里。
“他才不到三十岁吧?”
“那又如何?体制排资论辈虽然严重,但是总有一些妖孽般的存在,玩手段,我这个从政几十年的老油条,现在被他架空到一点脾气都没有。”肖立兴叹了口气,“有志不在年少啊。”
“我和他的真正矛盾,不是什么什么面子得罪的问题,不是什么站队问题,只是我这个位置,天然要成为他的铁杆对付的对象,广陵公安局长是他的人,他要使唤这位公安局长,必然要架空我这个政法委书记。这才是矛盾的根本所在。我的位置太尴尬了。”
话音刚落,案头电话又响起来,肖立兴抓起电话,脸色惊诧,“西溪同志啊,查赌吗?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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