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麻烦?
龙枭手机点击屏幕,回了一句话,“既然是小麻烦,郑小姐竟然让我亲自回去处理?”
发送完,龙枭将手机放回裤袋,再确认一遍床上熟睡的人安然无恙,这才走出病房。
晚上的医院很安静,走廊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高层的vip病房几乎没人打扰,只有护士和医生在夜里查房经过。
每个看到龙枭的人都自觉地停在旁边微微一笑,等龙枭走远了再叽叽喳喳蹦跳起来八卦或者惊叹。
龙枭上了电梯,去心外科的住院部找宋青玄。
此时他口袋里的手机才震动一下。
郑昕的短信躺在屏幕上,“我可以给你打个电话吗?”
小心翼翼的询问,忐忑又期待。
龙枭甚至可以想象到郑昕说这些话的时候什么表情,什么眼神,什么动作,这个女人在想什么,他会不知道?
“不方便接电话。”龙枭发送完短信,前面就是病房。
病房门外挂着牌子,上面写了“安安”二字。
隔着门,龙枭看到宋青玄正坐在病房的沙发上,戴着近视镜看线装的书,手边放着一个茶壶,一个茶杯,前方是一扇窗户,窗外是一片干净的天空。
宋青玄百~万\小!说很认真,还时不时的摸着下巴思考一会儿。
龙枭叩了叩门,宋青玄很快抬头看向门外,见是龙枭来了,一张脸笑容满的要溢出来,“枭枭,来来来。”
他用口型邀请他,同时拿了个茶杯倒茶。
“我猜你一定还在医院,宋伯伯辛苦了。”龙枭落座,和宋青玄面对面坐着,离得近,他看到宋青玄头上有几根发白,藏在他鬓角,头顶上也有几根。
岁月不饶人!
真是残酷。
“辛苦!当然辛苦,小洛洛一点也不心疼我,知道我年纪大了,还给我出难题,啧啧,上次为了甜甜老头子丢了半条命,这回又给我弄了安安,下回别再给我弄个美美、乐乐,你说说,我是不是应该教训教训这个不省心的丫头?”
宋青玄把茶杯给龙枭,笑着眨巴眨巴眼睛。
龙枭把茶杯捏在两根手指之间,笑意盈满眸子,“呵呵,宋伯伯气不过的话,教训我就行了。”
“哈哈!你小子!想替你媳妇扛沙袋?行了行了,我还能真教训她?我要是真生气,就不来了。”
龙枭碰了碰他的茶杯,“宋伯伯深明大义,又心疼洛洛,我都懂。”
宋青玄道,“你来找我,只怕有别的事吧?说说,我老头子不怕麻烦。”
到底是自己心疼的孩子,再麻烦也心甘情愿。
“好,那么我直话直说,我母亲的病情,宋伯伯也清楚,她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我想,在她最后的这段时间,帮她做点事,宋伯伯是她多年的朋友,你知不知道她有什么心愿?”
沉重的话题,放在夜里交谈,更能把气氛压的沉郁,好在灯光是暖的,夜色是暖的,茶水很甘醇,不至于让心里太伤。
宋青玄的呼吸很明显变得低沉了,如水的月光打下来,染白了他的侧脸。
“我知道你的意思,要说你母亲,我真的替她惋惜,她这辈子真的太辛苦。”宋青玄不想喝茶了,他想喝点酒,此时此刻,唯有那入喉便灼热的酒,才能缓解悲痛。
龙枭清清冷冷的眸子,比窗外的月光还要深。
宋青玄道,“你母亲先失去了你父亲,又放弃了她最爱的画画,爱情和事业她都没有了。”
龙枭点头。
“你母亲当年的画作,早就遗失了,那些画其实就是你母亲过去所有的回忆,如果可以的话,把她的画作找回来,重新给她办一个私人画展,我想这一定是你母亲的心愿。”
宋青玄饮下一杯茶,茶香漫过牙齿,流入肺腑,勾起愁肠。
“好,我来做,我会想办法把我妈以前画的画找回来。”
宋青玄摘下眼镜,眼袋有点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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