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当然知道朱厚照是无处发泄,只能骂着解恨,可这一下,他却是不应了。 壹百~万\小!说 ·1kanshu·
这话怎么听着,都让他有点儿兔死狐悲,使他心里生出一点悲凉。
这说的,怎么是自己来着?自己不就断子绝孙,连送终的人都没有吗?
自然,朱厚照也没什么心情继续听那令他痛心的礼单了,终于,那一排排的大臣,在叶春秋的带领下,也徐徐入殿。
一肚子憋屈气的朱厚照,则是将脸别到一边去,默不作声。
众臣三三两两地到了,各自站定,方才一齐行礼道:“臣等恭祝陛下万岁,万岁,万岁。”
朱厚照却是当作没有看见。
今日虽是诞日,可是朱厚照的心情却很不好,满打满算,这一次的寿宴,他总计收到的寿礼,不会超过十两银子。
三两银子啊,真真令人发指,他忙活了这么久,糟践了这么多的心血,就只换来个三两银子?
这令他情何以堪?
于是他阴测测的,一声不吭。
足足僵持了半柱香,许多人已经显得吃不消了,这陛下不让免礼啊,可如何是好?
连刘瑾都看不下去了,索性在旁咳嗽,提醒朱厚照。
终究,朱厚照也不会心狠到混账到底,终于徐徐道:“今日啊,是朕的诞日,朕……很高兴。三十年前啊,朕……出生了,普天同庆啊,多么好的日子,朕在这时候,最感激的便是先帝和朕的母后,这便是父母之恩啊。 ·1kanshu·而今,朕克继大统,已有十几年了?”
他随即一笑,接着到:“这十几年来,朕也还算是让这天下勉强稳当吧,你看,多稳当啊,可是……朕这心里,还是很不好受啊。为什么?朕万万想不到,朕为政这么多年,朕的大臣,是愈来愈穷了,穷得连寻常百姓都不如,你们说说看,朕的心里,能好受吗?”
众人哑口无言。
其实有不少人是备了大礼来的,没法子,总要讨一下陛下喜欢,不是?
可大家也没料到,邓健那一帮御史突然冲了来,然后自告奋勇地前去献礼,结果这些御史几文几文的出了钱,后头的人自然就不敢做出头鸟了,官场之上,最怕的就是出格,人家几文,你若是几百几千两,这哪里说得过去?
朱厚照接下来道:“朕的心里不好受,真的不好受,朕万万想不到,朕的大臣都这样穷,朕对不住你们啊。”
许多人膛目结舌,更是不敢做声了。
这摆明着是在讽刺,而且讽刺得还如此的明显。
朱厚照冷笑着继续道:“朕的臣子们这么穷,这就是朕的过失了,连贫农都不如,朕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呢,这寿啊,看来还是不过了,朕没心情,朕想到这个,朕就难受,不如这样,大家随朕去太庙吧,去告祭列祖列宗,朕要亲自向先皇们请罪,是朕委屈了朕的大臣了。”
众人哗然了。
这好好的过寿,陛下居然还跑去太庙,还特意说这个?
这不是笑话吗?
谁曾料到,陛下又使出这个杀手锏呢?
正当有人想要劝阻,却是有一人道:“陛下,臣听说,镇国公富可敌国,可是为何镇国公却分文未出。”
许多人顿时定下了心来。
这一句问的,是真的好啊!
我们穷吗?我们不穷,可是陛下,你总得说清楚,谁不知道这叶春秋比我们有钱啊!估计我们所有人加起来,也不及他的一根毫毛,他都这样了,大家还有什么好说的?陛下你也好意思去告祭太庙,去啊,这叶春秋是你的御弟,你不怕丢脸,那就从叶春秋说起。
叶春秋此时朝说话的人看去,却是依稀记得这人是工部的某员外郎,甚至他还记起了,此人曾是反商的,只怕前几日有人闹事,还有他的一份呢!
现在此人毫不忌讳地跳了出来,显然是有点儿借题发挥的意味。
朱厚照一听,果然有点儿气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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