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后勤,舆论,一切都准备好了,在一个风雪之夜,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乾泰集团对建南天街的匪帮发动了一次突袭。
比起对手,他们表现得极其专业。岳之澜负责军事指挥,以“长枪队”为主力组建突击队,从“保安队”抽调精锐作为预备队,李富强、夏一斛、石贲组成参谋团,派遣“侦察兵”潜入天街实地踏看,了解匪帮的部署,绘制详细地图,在此基础上制定进攻计划。行动之前,突击队还采纳夏一斛的建议,前往玄元塔站百润发超市,搭建场景模拟进攻,总结经验教训。
磨刀不误砍柴工,这一次突袭进行得极为顺利,非但打了匪帮一个措手不及,而且没有遇到任何像样的抵抗,突击队势如破竹,径直杀入配电房,欧阳泉最先从睡梦中惊醒,领着几个弟兄负隅顽抗,为辛老大争取转移的时间,结果被余瑶一梭子子弹压得抬不起头来。
79式微型冲锋枪弹匣很小,只有20发子弹,欧阳泉对此心知肚明,他竖起耳朵默默计数,火力压制只持续了几秒,就戛然而止,趁对方换弹匣的空当探出身来,还没来得及开枪,枪声再度响起,数十发5.8毫米子弹倾泻而出,把他上半身打成了筛子。
欧阳泉毕竟不是专业人士,他以为对方手里是79式微型冲锋枪,没想到是卸下消声器的qcw05微声冲锋枪,光凭枪声完全分辨不出。qcw05微声冲锋枪一个弹匣有50发子弹,余瑶故意先打20发,给欧阳泉一个子弹打光的错觉,等他探出身来反击,成为送上门的靶子。
欧阳泉一死,匪帮胆气尽丧,顿作鸟兽散,突击队趁势追杀,为了防止对方破坏柴油发电机,没有叫喊“缴枪不杀”之类的废话,迅速向前推进,扫清前进路上的一切有生之敌,不留活口。一路衔尾追到发电机房,辛老幺和胡镛衣衫不整,举着手枪对准外置油箱,一脸惊慌失措,张开嘴正待喊话,一声枪响,辛老幺胸口绽开一朵血花,7.62毫米步枪子弹击穿了心脏,他眼神瞬息数变,身体软软瘫倒在地。
胡镛脑海中一片空白,万万没料到对方竟如此托大,柴油发电机近在咫尺,万一误中外置油箱,爆炸在所难免,无人能幸免于难!是谁?是谁开的枪?枪声再度响起,打断了他的震惊与惊恐,胸口中枪,同样的位置,同样一枪毙命,胡镛喉咙口“咯咯咯”作响,到死都没看清凶手是谁。
突击队有条不紊地冲入柴油发电机房,四散搜索残敌,周吉提着56式半自动步枪走到尸体前,岳之澜低声告诉他,那个满脸横肉的大光头应该是辛老幺,另一个是胡镛,当初就是他送张景和过来的。周吉点点头,辛老幺是鲁十钟一脉,胡镛是张景和一脉,与石贲有点香火情,不过这一切都过去了,斩草除根,他从一开始就没有考虑过留活口。
确认安全后,他让余瑶把阮静带来,看一眼杀父仇人欧阳泉的尸体,解了心结,不要长久沉浸在仇恨里无法自拔。余瑶到后方找到阮静,蹲下身轻声问了几句,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把她带到配电房,远远指了指欧阳泉倒地之处。阮静咬紧牙关,挣脱余瑶的手,一步步上前去,眼睛眨都不眨,死死盯住那具狰狞恐怖的尸体,强迫自己永远记住这一幕。
欧阳泉死状极惨,5.8毫米子弹穿透上半身,留下密密麻麻的弹孔,脸上零星中了几枪,口鼻被掀开,露出残缺的牙齿,脑浆和血液混在一起,几乎认不出面容。阮静心中没有任何怜悯,所有伤害她的人都要付出代价,她不是温室里的花朵,她绝不原谅!
阮静看了许久,这才扭头走向余瑶,主动拉住她的手,轻声说:“走吧,我们去找大哥哥”语气中听不出喜怒,余瑶没由来觉得有点心寒,这一刻阮静仿佛长大了许多,与她记忆中天狐阮青之女重叠在了一起,变得有些陌生。
突击队占据要地,预备队着手打扫战场,逐一补刀,以防有人装死逃生。小心无大错,果不其然,他们从死尸堆里找到一个活人,双手抱头连声哀求,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裤裆里湿漉漉的,一股子骚臭味,显然被吓破了胆。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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