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党项王的话,在场的党项贵族们也一个个脸色难看无比,他们何尝不知道,可两面都是绝路啊,让他们怎么选。
“我王,李元兴这般强硬,其态度
怕是很难被改变,我族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边缘,任何选择都可能毁灭我族,唯一的可能便是岐国能够放我党项一马。只要岐国这一次肯放过我党项,我党项今后当不再有任何参与中原各国的争斗,明哲保族,继续发展壮大族群为主。”一名党项老者说道。
如果党项能够渡过眼前的难关,他们今后将丝毫不敢再参与中原各国的征战。历史上,党项人便这般,周边什么势力稍强,他们便向什么势力妥协称臣,不断积蓄实力发展壮大,最终到宋朝时期,建立了西夏王朝。
党项只有隐忍负重才能壮大,这是党项上下的共识。
不管是迁出北河套还是与岐国开战,党项人都不想选择,因为两条都是死路,为了能够得到岐国的谅解,党项王甚至亲自来见李元兴,表示,党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要能得到岐国的谅解。
“党项愿意献上一万匹优良战马,五万头牛羊,以及向岐国称臣,年年纳贡,若岐国需要,党项甚至可以派遣部分兵马任岐国调派。”党项王咬着牙开出了几乎是党项极限的代价,特别是最后一条,愿意派遣部分兵马任岐国调派,这表明只要李元兴答应,立刻便能得到一支党项骑兵。
这样的代价很巨大,党项王不认为李元兴会拒绝,任何人都会被诱惑。
事实上,李元兴的确心动一万匹战马,五万头牛羊是很大一笔财富,再加上部分党项兵马,不仅李元兴,换做任何人听到都会心动。
然而,心动是一回事,李元兴知道党项的将来,决不允许养虎为患,李元兴唯一要的是收复北河套。
李元兴坚定的摇了摇头道:“不行,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党项曾忘恩负义于大唐,我岐国绝不走大唐的老路。两个选择,若多一个选择,那么唯有党项放弃所有抵抗力量,任由岐国安置,彻底融入岐国!”
哪怕党项王亲自前来,开出了足够诱惑的代价,李元兴心意也非常坚决。
“这这,世子,您这是一定要逼死我党项吗?难道我党项这样的代价,竟然都不能得到世子的谅解。岐王可知道世子的决定。”党项王大惊一脸煞白,难看无比,还搬出了李茂贞。
“哼,我的决定便是父王的决定,你搬出我父王来也没有任何作用。”李元兴冷笑:“我再给你们党项两个时辰的时间,时辰一到,党项若不迁出河套,我大军便直接踏平党项!”
能不动一兵一卒,不损半分实力便能威逼党项迁出河套,李元兴是最愿意看到的。不过若党项执意抵抗,李元兴也不介意死伤部分兵马,直接灭了党项,彻底根除后患。
党项王绝望得往后踉跄了一步,双手发颤,他没有想到,开出了那样的代价,李元兴依然不肯放过党项,心里绝望同时也很愤怒,但他很无力。
回到党项,当党项王将李元兴的态度说出来,党项人愤慨了。
“李元兴这是一定要将我党项逼上死路,屈服是死,开战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大不了跟岐国鱼死网破!”许多党项贵族都倾向于和岐国开战,鱼死网破,妄想靠着党项区区四万骑兵击败岐国十万大军。
然而,党项王却不觉得有任何生机,就算击败岐国这十万大军,岐国还可以派出更多的大军,而党项全族仅有四万青壮,便也仅有四万骑兵,死一人便少一人,无法补充,怎么也斗不过岐国的。
再则,击败眼前的十万岐军谈何容易,里面可有五万凤翔铁骑啊。
要知道,连鼎鼎大名的沙陀骑兵都不是凤翔铁骑的对手,当年沙陀骑兵便击溃过契丹近十万骑兵,战斗力强大,可沙陀骑兵都不是凤翔铁骑的对手,党项更加不能敌,抵抗只有死路。
党项人陷入了激烈的争吵,有倾向于和岐国鱼死网破的,也有倾向于迁出北河套,迁回青海祖地的,还有少部分倾向于妥协岐国,放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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