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门前。
一辆马车停在这里。
这是双驾马车,一匹白马,一匹棕马,仿佛一黑一白,拉着那华丽车厢,显得十分不凡。
只是稍有不美的,是驾车的少年,衣着过于简朴,但他气质出众,而在眉宇之间,也有几分玩世不恭,仿佛一位游玩的尘世佳公子,却掩过了这一身残旧衣衫的寒酸气态。
他摩挲着光洁的下巴,等得百无聊赖,吹着口哨儿,倒也颇有闲心,浑然不知自己在刚才时候,险些连门还没进就要被人赶跑。
“小庭。”
苏悦颦低声道:“这就是松老让你医治的这家人?你真有把握么?”
苏庭摊了摊手,道:“我也不知道,而且松老自个儿也不知道,他只让我来帮一帮手,看看情况,能治便治,不能治也就算了。”
苏悦颦道:“那不会被当作是上门骗吃骗喝的罢?”
她为人聪慧,当年苏家父母还在时,她也常是帮手做些生意,接触过一些人,听过一些事,倒也想得明白。
苏庭摇了摇手,笑道:“看见咱们的马车没有?谁都知道,能有这样的马车,就绝不是寻常人家……哪怕这丁家的人信不过我,但也不会贸然将我赶跑,除非他丁家老夫人病了之后,让这丁家二爷都恼得疯了。”
说着,他伸手拍了拍这匹白马,笑着道:“这可是通行证。”
收回手掌,他偏头看着丁家门口,也略感惊讶,为何至今没有人来接他进去?
才这般想着,顿时就有一个家丁匆匆出来。
这个家丁约有二十来许,眉清目秀,门房见了他都颇为恭敬,显然地位不低。
“先生。”
这家丁来到近前,躬身道:“二爷命小人来迎先生入内。”
苏庭看他一眼,年纪不大,服饰也与门房相同,可想起适才那门房等人十分恭敬,倒也讶异,随口问道:“你是丁家什么人?”
那家丁震了一下,低下头去,一息之后,才抬起头来,看向苏庭,躬身道:“小人明白,请先生稍等。”
说着,他转身小跑,匆忙入了丁家之内。
苏庭坐在马车上,看他背影,一脸茫然。
“这老兄明白了什么?”
苏庭愕然良久,“我怎么不明白?”
……
丁家之内。
那家丁匆匆而来,见了丁家二爷,施了一礼。
丁二爷道:“那神医呢?”
家丁低声道:“神医不愿进来。”
丁二爷略微一怔,带着疑惑。
胡老也有疑惑,但随口便要讲出“这人生怕原形毕露,不敢进来”的话。
但就在这时,那家丁又道:“小人身份浅薄,地位低微,神医示意,须得二爷亲去,才能迎这位神医入内。”
丁二爷还未说话,就听胡老哼了声,道:“小小年纪,架子倒是不小,还真摆上了神医的谱。”
丁二爷微微皱眉,未有开口。
然而那家丁却低声道:“但凡神医,多是自恃身份,也多有古怪性情。依小人看来,这位少年人有此高傲性情,想来也有对应的高深医术。二爷,咱们如今遍访名医,求神拜佛,已经走遍了,可不要怠慢了这位,能治不能治,放他进来便知。”
丁二爷沉吟点头,便要开口。
然而那胡老见了,却又咋呼出声。
这家丁微微皱眉,他不是景秀县的人,他在坎凌县官丁业身边已有多年,见过世面,知晓处理事情,如何软弱,如何强硬,此刻见状,便道了声:“这位神医,不请自来,已是自降身份,如今要丁家之人亲去迎接,请他来救老祖母,如此待遇,也是理所应当。更何况,他是亲自驾马而来,您倒还是从景秀县雇马车去顾县请来,待会儿还得送回去的……”
他话语之中,不咸不淡,语气恭敬,但却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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