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百姓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景象。
一排排全副武装的禁军兵卒走上坊市街道——他们手上没有提着横刀长枪之类的杀人兵器,反而提溜着麻袋、木桶之类的家伙事儿,领头的军官更是拿着一根奇形怪状的麻布袋,不像是打仗,反倒类似于佣仆。
很显然唐朝并没有什么黑白相间的女仆装,这些眼神锐利、脸上长着横肉的兵卒也不是出来卖艺会唱彩虹猫的小姐姐。
“相公,这不会是要打仗吧?”
“你个拙妇,没看见这些兵丁手里没拿刀枪么?用木桶怎么打仗?洒水让敌军感染风寒不成。”
“那怎么...”
“嘘,小声些,我再看看。”
一众求知欲望极强的长安市民透过自家门缝窥见,那个领头的兵丁把一根手指放在麻布袋上,眨眼功夫那个麻布袋就膨胀擎天,还发出嗡嗡的聒噪不停的噪音。
“诸位市民毋须惊慌,这是匠作监新近研发的器物,具有捕杀蝗虫的功效。”
领头的军官一边高声呼喊,一边把膨胀的麻布袋子对准了蝗虫。
得到改装的杀虫机器果然不同寻常,强大的空气吸力直接将地上墙上乱拱乱爬的蝗虫统统吸走,在尾部加装的锋锐集群刀片轻而易举地将其五马分尸,还裹挟着粘稠液体的碎块尸体从麻布管道尾部喷出,被其他士兵用木桶接走,不至于白白淋在地上。
毕竟这些都是活生生的蛋白质啊,放在往年闹蝗灾的时候,都是官府鼓励民间捉虫,把蝗虫晒干碾成粉末混入饼中当成加餐....
至于安度因做的油爆蝗虫这种菜式,现在还没能普及到千家万户。
据《齐民要术》所说,南北朝时因为植物油料的使用,滚油快炒技术得到发展,然而在唐代,普通民众一般都用蒸、煮、烤之类的烹饪方法,虽然有炒菜这种东西,不过所占据的比例十分感人——大致同后世中国的墨西哥菜一样,属于听说过没见过的珍稀菜式。
顺带一提,不要以为古代生活很美好、穿越者的前途一片光明,君不见哪怕在贞观之治的时候,穿越者照样吃不到后世习以为常的美食。
以最简单的猪肉来说,唐朝的猪是不骟的.....这也就意味着猪肉腥臊无比,难以下咽,猎奇程度堪比未消化完全的呕吐物,富贵人家永远不会吃的猎奇玩意儿——更何况唐朝的锻铁技术也没有那么发达,铁锅还不能达到可以轻松爆炒的薄度。
其次,唐朝文人雅士喜欢吃鱼脍,也就是生鱼片,这种文化是从中原大陆传到日本的,还被后者引以为国粹——没办法,中国基本都是淡水鱼,寄生虫多,而日本是岛国,咸水鱼寄生虫就少,吃起来更安全。
其实关于这个生鱼片还有个野史小故事来着,东汉时广陵太守陈登,没错,就是辣个在《三国志》里智力奇高的陈登,平生最喜食鱼脍,结果某日华佗经过一看,说他有病,肚子一剖开里面全是猎奇无比的寄生虫。
病治好后身为吃货的陈登还是忍不住生鱼片的诱惑,继续吃,果不其然年仅三十多岁就挂点了——憋屈程度与1135年英王亨利一世吃七鳃鳗过多而撑死有一拼(此处可以联想一下公元前581年的晋景公与1760年的乔治二世)。
话归正题,数千名禁军士兵很快杀死了长安城中大部分蝗虫,李董万分欣喜,让百骑司的武道高手拿着杀虫机器前往京畿附近村落救灾。
换到不同的人的手里,真气机引擎的出力功率立刻有了质的变化,刚才还是细水长流的小桥流水,现在鸟枪换炮变成了路虎悍马的超级气缸,嗡嗡嗡朝着天上一通乱吸,宛如逆向版本的龙吸水一般,将乌怏怏的蝗虫群统统清扫一空。
这一过程也引发了一些问题,麻布袋不堪揉折,很快被巨量蝗虫塞爆,匠作监的匠人很快用更加皮实耐摩擦的羊皮赶制出了新的袋子,以解燃眉之急。
新型号的杀虫机每分钟杀死的蝗虫可以堆成一座谷堆,在轻功高超、飞檐走壁的武道高手手中,更是谈笑风生间摧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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