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嘭嘭嘭”,婆婆在外边大声的敲着木门。
我一骨碌坐了起来起来,还紧闭着眼睛呓语:“婆婆,我就起来了.”
喊完又向后倒了下去。
紧接着又是“嘭嘭嘭”的声音……我努力张开眼睛。
我7岁了,一直跟着婆婆生活在古柳镇周边的一个小山村。
古柳镇是个近边关的小镇,镇上人数不多,但是路过歇脚的人倒不少。
我和婆婆的屋子在沿山边的溪旁,背靠着山。
7年前的今天,婆婆在溪边捡到了我。
寒冬腊月的,小人儿冻得连哭都不会了。
婆婆说看着可怜见的,把我抱回家又是生火盆又是喂热汤的,才救回了我一条小命。
此后,我就一直跟着婆婆生活,婆婆一点粥一点汤的把我拉扯大的。
婆婆一直是哑的,她不会说话,但是能听见。
为了不耽误我学说话,等到略略有些大的时候,先是把我赶出去跟镇里的小孩们一块玩,后来找到镇里的教书先生,一定叫他收下我教我读书写字。
那先生拗不过婆婆,只得收下我。
一、獐子怨“婆婆,今而个我生日,给我做什么好吃的?”婆婆把捡到我的日子定为我的生日。
学堂里放了假了,这几天天冷,我总是赖床不肯起。
跑到灶间里,围着婆婆转。
婆婆见我的谗样笑了,手里忙着自己的活计。
见到案板上的切开的肉,把我馋的直咽口水,连忙帮着烧火做饭。
“婆婆,哪来的肉啊?”等肉出锅,我顾不得烫着急的抓起一块扔嘴里,一边还不忘了问出处。
“镇里王伯送的獐子肉?”我见着婆婆的手势反问一句,婆婆和我一起生活的日子久了,我们自有一套交流方式,一点都不妨碍我们聊天。
“王伯又去打猎了啊?看来收获不小,还分给了我们很多啊?”问完我咧嘴笑,有肉吃,我喜欢。
这大雪天的正是捕猎的好日子。
王伯是镇上的木匠,平日里是个出了名的老实人,也是个不错的老猎手。
快要过年了,眼下也没啥活计,所以趁着天好人闲多储备些肉食。
婆婆是后来搬到古柳镇的,也无丈夫儿女,整日里不与人苟笑,基本不与人有瓜葛,所以平日里街坊们与她也少过口走动。
但是我不同,婆婆一向顶疼我,对我爱护有加。
开始的时候是婆婆怕我跟着她变成个小哑巴,逼着我出去跟着小朋友玩耍了。
到后来,我也渐渐知道自己的好处。
因我长的讨喜,再加上嘴巴甜,人乖巧,街坊们都喜欢我,自然也能得到不少甜头,那些个叔伯婶婶有点好吃好玩的也都会想着我。
这不,王伯打了猎回来,总是记得稍点给我。
吃完晌饭,我忙着收拾碗筷,婆婆背起篓子要出门,吩咐我看好家,她去去就来。
镇上的其他婆姨,闲下来总是围坐一起做个针线。
婆婆却不是,她闲着就一人背着篓子上山,采些药草回来,有些洗洗晒晒就卖了,有一些却晒干了好好收起来。
天冷了,外面积了一夜的雪,今天早上起来雪停了还有太阳,但是地上的积雪却没有太多融化的迹象。
我担心婆婆便表示要一起去,婆婆摇摇头,叫我在家呆着,如果有人找她就叫人家先回她一会就到。
我疑惑的点点头。
我围着炭盆一边烘着前日里洗的衣袜,一边看着其他小孩那边借来的书。
婆婆出门约莫一柱香的功夫,门外老远就听到喊声:“哑婆婆,哑婆婆……”我起来开门瞧瞧,平日里鲜少有人找婆婆的,今儿怎么特别。
来的不是别人,却是王伯家的大儿子王虎。
跑的一步三滑的,上气不接下气。
到了我跟前了还喘着粗气:“陌儿妹妹,你家婆婆呢?我有急事找她.”
“婆婆吃完饭进山里去了.”
“这可怎么好啊?”王虎猛的跺脚叹道。
“虎子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婆婆说了若是有人找就叫他先回去,她一会就到.”
王虎见着我说的,倒是眼睛亮了亮:“真的?那好,我们家出了点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婆婆回来记得赶紧叫她来我们家,知道不?”我点点头,王虎便又跑着走了。
天色阴了阴又下开了小雪,冷得我缩缩脑袋关上门。
刚坐下的功夫,有人敲门了。
我起身开门,正是婆婆。
我见着婆婆咋咋呼呼的说开了,说王虎怎么着急找她,怎么有事,又怎么说的怎么走了。
婆婆微笑着把身上的背篓放下,拿了布襟子掸去身上的残雪。
也不管身后的拖油瓶子如何聒噪转身进房间找东西,我们的房子不大,统共分为三间。
外间起坐吃饭,里间是个小房间,供我们俩睡觉。
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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