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见此更是气得咬牙切齿:“黑衣的怪人是这个样子,黑棍也是这个样子。你们能正常些么?有没有东西你们就不能说出来是啥吗?老娘这么疼,凭什么就你们能这么闲地望着天?!”
她本想率众围而不入,靠着众人肃杀的注视把紧张气氛抬得够足高后自己再出现,却被这一个又一个傻子般的举动把气势给坏了。
“天上能有什么呢?能有什么呢?不能抬头,一定不能抬头看!”四娘心里这么想着,然后赶紧高声咳嗽一声,唤起众人注意,接着和金头迈步走到黑棍家的院外。
她站在门口,呲着牙问道:“我父是你葬的?”
“葬了,取了你家的陶碗几个,盛了些肉、菜做陪一起埋了”
“可惜不是由亲人来出殡,不是由亲人来埋葬,至今我们还错过了哀悼。”
“那不是以为你们回不来了嘛。”说完黑棍低头呵呵笑了几声,差点是自己赢了啊,可惜……
四娘见状更是恨恨地咬牙,突然高声喝道:“亡故者的出殡不应被打扰,你打扰了我父出殡,我要复仇!
亡故者的家庭不应被打扰,你打扰了我哀悼,我要复仇!
亡故者的埋葬理应由亲属来做,你剥夺了我送葬的权力,我要复仇!
我已公开了决心并得到了足够认可,我也已经申报了复仇。如此,苍穹之下,厚土之上的所有都不应打扰我复仇的仪式!
而你,黑棍,也不应拒绝!黑棍!出来与我决斗!我要……”
“嘿呵!嘿呵!嘿呵……”马四娘话未说完,大街上便传来了很多人齐声呼喝的声音。
众人闻声看去,是公门的皂役捕快们列队喊着号子向这里整齐地跑步而来了。
只见黑衣的皂役持着水火无情棍,绿衣的捕快握着长柄金斩刀。这些公门中人在跑步中都冷冷地盯着这些平时在他们面前缩头哈腰的街混。
这些砸碎们竟有胆量在双月之夜公然结伙聚众,给咱们添乱!公人们各个心头冒火之下不由得重重地齐声跺步,更竭力地使步调统一不乱,以求威势压人。
这三十几人的队列在领队者的口令下在接近黑棍家外时才减速。接着队官发令止步,于是队伍便“啪!”的一声站定,紧接着队官又下令转向,队伍于是又“哗!”的一声齐齐转身。动作端的是整齐划一,声音脆响。
本已吓得心虚的北城众见此都齐齐地退了一步,更有人心想是不是自己犯的事败露了,这些公人来拿自己,于是暗暗地脚下微动,眼珠子也不住地四处打量,好寻找脱离的最佳路线。双月带来的兴奋也不能使得他们在此刻敢于冲撞公门之人。
两队人分站两边,彼此也都打过不少的交道,算是互相认识,更晓得对方的底细。
公门这边俱都眼半眯着,嘴角含而不露地微微弯翘,并蔑视地扫视着对面。在月相的刺激之下他们舔了舔嘴唇,但在理智的压制下还是控制了自己冲上去动手的欲望。
北城众则或是低了头不敢对视,或是抬着头,装作继续从天上找东西。
“大人……”马四娘赶紧上前见礼想弄清来意,却在心里暗恨这些人过来搅事。
只见带队的也是个常见面的,没少给喂好处的熟人,此时他却板了脸,更是伸手止住马四娘。只说“捕头要过来,此事也惊动了县官,冯大人也要来的,尔等且等着罢。”接着便再不言语了。
马四娘心想不妙,公门这是要插手了,要是自己现在强行就把这个事情做完,恐怕会惹得公门不满。若就在这杵着不上不下,自己和一众弟兄们反成了丑伶劣优以供众人观看,反衬地公门的威严高大。
院内的黑棍不禁暗暗地吐了口气,放松下来。看见有人要给四娘排头吃,他这里作为观众席倒是矮了些,于是就手脚并用地翻上了草屋顶,再用了舒服的姿势跨坐着观瞧。
他这副作态更是令四娘满心愤怒。
街上闲逛至此的人、闻讯来看热闹的人和周围居住的人们本是怕事的。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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