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仕内心涌起一阵厌恶和烦闷感,这几天无论什么事,好像只要牵扯到学校都会演变成糟糕的事。
而随着这一脚,整个教室围着的人群的情绪瞬间被点燃,嘈杂声不绝于耳,有些看热闹不限事大的纷纷兴奋的讨论起来接下来会怎么发展,不过他们大多数人并不看好许仕,毕竟许仕多多少少算是一个有那么点名气的人,毕竟非成绩,学识,家境全一流者几乎不能进这个小尖班,之所以许仕能进,也无非是考虑到他当时全市第一的成绩,进这个班能为这个班又多带来一层光环。
所以许仕其实是一个交易品,为了让这个班出高考状元而让其入内的交易品。只是谁也没有想到,进入这个班级后被抱以厚望的许仕成绩在一年前直线下滑,最近只达到了上游,而非顶端的层次,虽然拿到其他学校和班级依然是让人高山仰止的存在但若以状元来要求的话,就不免掉色很多了。
本来许仕就是靠着这层状元光环才勉强和其他同学平起平坐,现在丢掉这层光环后,即使他自己不觉得,其他人也对他多少有了几分轻视,座位被排挤到角落就是最好的证明。
只是细心而已,高中知识可不是只靠细心就能拿第一的,许仕已经过了巅峰期了,有人如是评价到。
所以眼下这个关口,这个平民家的落魄状元,遭遇了学校最桀骜不驯的高干子弟王清远,大家都想看看能碰撞出怎样的火花。
无数双眼睛注视着座位上的许仕,而陈舒月也好奇的靠近了过来,看看众人包围里发生了什么情况。
许仕皱着眉头,环绕一周,周围的人群熙熙攘攘,穿的虽然不是多么浮夸的亮丽,却也自带有低调的奢华,放眼望去环顾一周,竟然只有他是穿着最廉价普通的商业街衣服,光凭衣着,好似就将他们分为了两边。
他就像一个误入皇家大院的农民,虽然他不是仇富的人,但多多少少感觉到了一些不自在,毕竟放眼望去,竟然找不到一个同类,也找不到一个站在他这边的人。
许仕突然有些失神,若是当初他没听从父母的意愿,选择了一个普通的高中,遇见和他一样普通的同学,他就可以过上普通的高中生活吧,不会像现在这样。
举目皆敌。
要退缩吗?正犹豫之间,群众们看到了地上轻微变形的有些可爱的保温盒,一阵窃窃私语和低笑声响起,许仕的同学们交头接耳,居高临下地评判着这个饭盒与许仕的搭配有多么土气和滑稽。
而班长也凑了过来,眼神环顾,瞟了一眼王清远后对许仕说道:“行了行了,要上课了我来说句公道话,有些事确实不是你许仕该掺和的,你给王清远和陈舒月道个歉,这事就当揭过去了。”作为班上最懂得审时识度的人,他自然明白哪边可以得罪,哪边需要巴结。
所以这番“公道话”也带着偏颇。
却不料,这个以前一直畏畏缩缩,从不和同学争执,也从不惹事,好像每天都提着三分心眼做事的许仕,今天却突然像变了个人一样。
只见许仕低下身子捡起饭盒,拿衣袖擦了擦上面的灰尘,自然端坐在位置上,不卑不亢的说道:“第一,你家拿大把的钱供你进四中,不是让你每天腆着脸四处追在人后面摇头晃尾的,你因为这种事来找我麻烦,让我觉得你很脑残。第二,我就算喜欢陈舒月,又关你什么事?追一个姑娘,就把别人当成你的私有物这种做法,有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你究竟是喜欢她这个人,还是喜欢无人敢杵逆你的优越感?说白了你向全校宣布追她两年了,迄今为止知道她喜欢布偶熊还是坏笑猫吗?又知道她放学时习惯听一首《蓝色多瑙河》还是《卡农》再回家吗?”
王清远听完前半句时已然气笑,他深知许仕家境平凡,凭他的势力关系可以大肆蹂躏,边听着已经边在思索之后怎么让许仕好看。
但他紧接着就愣住了,因为许仕毕竟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他聪明的转移了矛盾点,当着众人的面抛出了两个难题,让王清远一时方寸大乱,再也没心思去思考如何报复许仕的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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