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霓虹灯总是在夜晚还没有降临的时候就早早亮起,仿佛是在显示着与农村的不同之处,但是毕云涛却内心颇不宁静,望着整个城市的灯光,再看了看川流不息的车辆,显得格格不入。
“我滴个姥姥!这……这么多的灯这要多少电费啊!浪费可耻,浪费可耻啊!”
毕云涛老家是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大山里,在那里电可是稀缺东西,平常老头子都是让自己点煤油灯的,这漫天灯火的情形给毕云涛看见了,简直让他的心都在滴血!
算了!这些东西都不是自己的,浪费的话也不是让自己掏钱不是?毕云涛这样想了之后心里才微微好受一些,继续举起面板,大吼道:“治病了!治病了!乡村小神医,包治百病啊!专治肾亏阳损,月经不调,头疼脑热,不孕不育,保证药到病除啊!”
毕云涛吆喝的声调是从村里小卖郎那里学来的,那独特的腔调,啧啧!这一声喊立马引来了不少人驻足观看。
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挤上前,鼓着红红腮帮子问道:“你真能治不孕不育吗?”
毕云涛上下打量了这女人一眼,摇了摇头然后说道:“大姐不是我说啊!你面红齿白,体态丰盈,关键是盆骨大,一看就是个好生养的女人,若是不能生育肯定是你男人不行,你让我来搞一搞,保管生个大白胖小子。”
“我削你个臭小子!”这个时候,从后面冲过来一个干瘦男子,毕云涛吓了一大跳,连忙将自己的面板收起来,这可是他花了五块钱才从隔壁算命摊那里求来的,可不能打坏了。
男子指着毕云涛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孬货!竟然敢说我不行?还要搞我老婆,我看你今天是想死了!”说着就要冲上前给毕云涛拼命。
幸亏围观的群众见毕云涛是个白白净净的小伙子,看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这才帮着拉住了男人。
“你干什么!你看你面白肤糙,头皮发油,下盘不稳,说话的时候还有一股恶臭向我扑来,一看就是肾虚的表现,你每天半夜的时候一定还感觉下腹隐隐作痛,甚至脑袋油焖无比吧!”
本来男人是要上前跟毕云涛拼命的,但是随着毕云涛不断往下说,手中握紧的拳头也慢慢松了下来,然后惊异的望了望自己的老婆子,似乎真被说中了,愤愤的甩了甩衣袖离开。
旁边的群众见没了热闹,不少人都悻悻离开,而女人却凑上前,对毕云涛说道:“那个……小伙子,你真的能治疗不孕不育吗?你看我男人要怎么治疗啊!”
“啥?还要治疗?你男人都走了,他不是不肾虚吗?”毕云涛大声喊着,顿时又将不少人都吸引了过来。
毕云涛真是搞不懂这些城里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是肾虚,却偏偏不承认,这些事怎么能欺骗医生呢?
当他看见方才那个男人正躲在人群后面偷窥,马上又大声说道:“大哥不是我说你啊!肾虚有个什么可耻的呢?不就是肾虚吗?在我毕云涛这里就没有肾虚这个词,就没有男人不行这句话,你上来让我好好瞧瞧,保管能让这位大姐夜夜不眠。”
女人被说得满脸通红,然而男人还是没有上前,在人群中回应道:“你个臭小子,你刚才说要搞我老婆,老子跟你没完,不跟我道歉休想给我治病!”
毕云涛无奈的摆了摆手,难道城里都是这个德性吗?要让医生求着病人给他治病?突然想起老头子告诫自己要入乡随俗,毕云涛只好勉为其难的给男人道歉了。
“我说这位大哥啊!我刚才不是说要搞你老婆,我这里说的搞是让我给搞一副药,吃了这药之后保管能生个大小子。”
男人这才作罢,大大方方的走上前,勉为其难的让毕云涛治病。
毕云涛用手指掐着这个男子的手腕,凝心探查,过了一段时间,男子有些不耐,“你行不行,别忽悠人,像你这样的骗子我见多了,不行的话就那啥,赶紧收摊子滚蛋吧!”
毕云涛却沉默不语,半晌后才开口说道:“这位大哥,我查你病症不是简单的肾虚,你这种是阳关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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