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一文一武,觥筹交错,就这样喝上了。
聂小奴忙前忙后,一会儿给两人添酒,一会儿又去厨房取来了花生米,茴香豆,绿豆糕,南瓜饼等各种下酒菜和点心供两人下酒。
程虎的人在院子里查来查去,自然是一无所获,看到这一幕,聂小奴心中对陆铮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她看得出来,程虎可不是易于之辈,表面上此人粗犷像是个大老粗,其实心思细腻敏感得很,和这样的人打交道,稍有差错就可能引起其怀疑。
然而陆铮的处理却是举重若轻,轻轻巧巧,聂小奴从小伺候师父的本事现在全用上了,陆铮用的这一招叫“灯下黑”。
这样的伎俩一般人的都会,但是一般人施展出来都只能算是伎俩,不值一提,遇到了真正精明的人,可能一眼就能看破。
然而,陆铮使用这样的招数,俨然是一等一的谋略,天衣无缝,让人根本无法联想。
“这个书生读书厉害,在江南才子云集的地方其竟然中了解元。可是我觉得其心思更是厉害,一个人能将心思运用到这等地步,恐怕连师父也不及吧?”聂小奴心中对陆铮佩服得五体投地。
刚开始她还有些紧张,到了后面她越来越自如,她耐心围着陆铮和程虎两人伺候,渐入佳境,进入了角色了。
两人一顿酒喝到天色大亮,这个时候陆陆续续有千户进来给程虎禀报,自然大家都一无所获!
程虎酒喝半酣,忍不住骂道:“狗日的,这样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了么?老子就不信了,三孔桥巴掌大一块地方,老子掘地三尺还不着一个刺客?”
他顿了顿,又道:“更何况刺客身上有伤,传我的将令,让大家继续彻查,尤其是要注意手臂有伤的人,对了,女人也不能放过!”
几个千总被他骂得狗血喷头,却不敢回嘴,一个个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陆铮。
陆铮和程虎是结拜兄弟,平常他也是军营里的常客,南府军骑兵营的几个千户和陆铮都熟悉得很。
骑兵是打仗的,这帮兵油子在沙场上纵横捭阖,杀敌摆阵不含糊,可是让他们当衙役,干这些搜人搜家的事儿,则就不怎么擅长了。
再说了,三孔桥虽然只有巴掌大一块地方,但是这里也是权贵云集,各种关系在此盘根错节呢!
这一夜折腾下来,几个千户得罪了一大帮人,结果毫无收获,他们实在是觉得希望不大了。
陆铮吃了几颗花生米,抬头道:“从昨天到今天,真的没有人出去?进来的人先不说,我就问你们,有没有人出去?”
“这……绝对没有!”一名千户瓮声道。
陆铮“哈”一笑,道:“那就没什么说的,那么大的活人飞不到天上去,你们继续给我查!听大哥的准没错,一定能找出来的!
这样吧,待会儿我给顾老板打个招呼,让他们带着你们查,去吧!”
几名千户一听陆铮这话,脸都绿了,其中有个机灵的反应了过来,道:“陆公子,虽然说封锁三孔桥,可实际上哪里封得死?
大都督昨天的船从码头出去我们哪里敢去查?”
“什么?”程虎勃然站起身来,他双眼通红,盯着几个手下,森然道:“就是天王老子的船,你们也得给我查!你们……”
程虎很想说问题就可能出来詹天启身上,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些话说出来不妥,一时脸都憋绿了,脖子上青筋毕露,真的似乎能杀人一般。
陆铮在旁边道:“我这个老师果然颇受其重用,离开江南得到大都督的亲自相送。从码头到内河,这个时候估摸着已经上了黄船北上了,聂师啊,你这么急急匆匆,不知道今年的桂榜能否入您的法眼啊!”
陆铮似是自言自语,情绪看上去十分的低落,他端起酒杯,一口将杯中的酒喝干,神色分外落寞。
程虎愣了愣,豁然站起身来,回头就是几个耳光打得几名千户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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