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灵貂有如一道闪电,从他背后一窜而来,飞步跳上他的肩膀,在他脸上亲切地一阵嗅闻,便轻俯于他的断臂之处,不时发出“唧唧”的哀鸣,虽然穿封狂的伤口已包扎完好,但那灵貂仍是孜孜不厌地在他伤口四周来回舔舐不停。
那份温情,晒过舔犊之情,让人无以言表。
真是一称心力,几近绝望的穿封狂,突然心里又生起了一种重生的欲望,又被一种莫名的力量给支撑了起来。
他顿时风发踔厉,投袂而起,缓缓又努力挺起身子,奋力向前挪去。
那只灵貂,一直死死地趴在他断臂的肩膀之处,拼尽余力地替他舔舐着伤口的四周,渐渐地,他竟然深感疲惫地减缓了动作,一股冰凉的感觉,冷冷地袭向穿封狂的断臂之处,再缓缓延至他的伤口,顿时那破旧不堪、包扎伤口的纱布,已被鲜血染成了一片殷红。
那灵貂的整个身子,已渐渐瘫软在了穿封狂的肩膀之上。
敢情那只灵貂,是因为当时易笑邪发现了大树上的异常,为了给断臂的穿封狂解危,它只想给穿封狂争取一些脱逃的时间,便当机立断,不顾一切地扑向了凶神恶煞的易笑邪,那你死我活的模样,可算是拼尽了余力。
它利爪如钩,一探之间,已抓出了易笑邪眼珠,易笑邪暴跳如雷,一掌拍出,正巧打伤了它的后腿,它似伤得不轻,立即动若脱兔,好不容易挣脱了易笑邪的魔掌。不然,怕不被易笑邪当场一爪捏成齑粉?
它后腿的伤口,一直在血流不止,整个后身,已经是血红一片。它自知时日将尽,故意将自己后腿的伤口对准了穿封狂的伤口之上,想耗尽它最后的一滴鲜血让穿封狂振作起来,它貌似知道,自己的鲜血,可以救得穿封狂的性命,它身上即将流尽的鲜血,缓缓透向穿封狂的伤口深处。伤口反馈出的那阴阴凉意,不但减缓了燥热和疼痛之感,且还让他精神倍增。
看来,这灵貂之血,对治愈穿封狂的伤势的确是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穿封狂见其渐渐停止了舔舐的动作,它的整个身子,突地有如一滩烂泥,瘫软在自己的肩膀之上,加之断臂的伤口处那冰凉的感觉,顿让他觉得大事不妙,不由左手一伸,已揸开熊掌般的五指,轻轻将奄奄一息的灵貂拿握于手心之中,他不禁大惊失色,怎么也没想到,那只灵貂,为自己献出了最后一滴鲜血,以致生命枯萎而终。
只见那只灵貂浑身是血,两只耳朵耷拉无力,可怜巴巴地瘫软在他的手掌之中,两只眼睛乏力地眨巴眨巴着,看上去可怜兮兮,已经一息尚存了。
穿封狂真是痛心如绞,悲从中来,不禁脱口说道:“貂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流这么多血?你是不是被易笑邪给打伤了?貂儿,你好可怜,竟然为我流尽了最后一滴鲜血!”
他的声音有些抽泣,显得黯然神伤。他也出力不从心,焦急万分,就如一只落汤螃蟹,张皇无措!
那灵貂缓缓落下了两滴热泪,突地将头一偏,不知穿封狂是否领略了它的用意?只看着它的眼睛缓缓地闭合了起来。
穿封狂悲不自胜,不由黯然伤神地道:“貂儿,你是要我往旁边的那条路走吗?你是不是在告诉我下山的路?”
穿封狂正在一个路口彷徨四顾,见貂儿将头一偏,便已大明其意,真算是默契相投。
灵貂突然舒色,又眨巴眨巴了一下眼睛,便将头轻轻地靠在了穿封狂的手腕之上,双目安详地合了起来,从此再也没有醒来。
穿封狂悲恸欲绝,明知貂儿已经死去,却始终不愿相信,双唇颤颤地道:“貂儿,没事的,你累了就休息一会吧,我带你离开这个地方。”
灵貂的身子已渐渐僵硬,穿封狂不知哪来的一股劲儿?顺着灵貂所指的路一直向下,约莫两炷香的时间,便已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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