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又问起了这个话题。
这让本就很是紧张的含元殿里的大臣们,再一次将心肝儿给提到了嗓子眼上!他们忽然觉得今儿这大朝会简直就是上演的一场大戏——近二十年不理朝政的皇上,他一出手,就是妙棋!对李辰安这一凡眼花缭乱的封赏,便活生生将广陵城而来的一穷小子给竖立了起来。
就这样在竖在了姬相的面前!一个是在朝中经营十余年的权倾天下的姬丞相。
一个是失踪二十年,此刻也手握大权的皇长子!如果李辰安入京都之后,姬贵妃没有派人去花溪别院行刺李辰安,如果李辰安在中秋夜去鱼龙会的路上,没有遇袭。
如果鱼龙会直接放了那个叫温小婉的无足轻重的姑娘……他们会势不两立么应该不会。
薆因为听说这李辰安的性子很是散漫,他只想逍遥快活的过一辈子,他理应不想如而今这般和姬丞相针锋相对。
世间没有如果,偏偏世间就有这么奇妙的偶然。
偶然在于,姬相压根就没料到他眼里的那个小人物李辰安,忽然之间就摇身一变,成了皇上宠爱的皇长子!只是……为何皇上并没有直接宣布李辰安皇长子这一身份呢许是为了避免刺激东宫的那个……胖子!现在,皇上揪着这个话题不放,他究竟是想要李辰安的胆色,还是借着这一机会,直接将姬相给撂翻在地呢其中关键,恐怕在于李辰安会指认谁为奸!他李辰安真有那份胆量指认姬丞相么于是,许多人忐忑的垂下了头。
也有少许人极为担忧的向了李辰安。
甚至齐文君还使劲的给李辰安递眼色,希望李辰安暂时不要将这一矛盾激发。
就在这时候,李辰安徐徐转过了身来。
他面向群臣。
那双手依旧抄在袖袋中。
他的视线从许多人的脸上扫过。
就像一阵深秋的风,令许多人陡然感觉到了一股刺骨寒意。
最后,他的视线才落在了姬泰的脸上。
他忽的一笑:“老而不死是为贼!”“姬丞相,你知道这句话出于何处”含元殿里的气温顿时降到了冰点。
这厮……果然还是拿姬丞相开刀了!齐文君咽了一口唾沫,心里无声一叹。
李文厚一哆嗦,差点没尿了裤子。
却也有少数的大臣此刻饶有兴致的着李辰安,倒不是热闹,而是他如何收场!姬泰抬起了头来。
他的那双老眼里此刻没有丝毫锐利的光芒。
他的脸上甚至还带着春风般和煦的笑意。
“老夫年迈,当真忘了这句话的出处……不过,这满朝文武,老者甚多,莫非皆是贼”这不怪姬泰。
因为这句话,这世间并没有。
所以姬泰理解错了这话的意思。
他这是意图将李辰安递过来的这尖锐的矛引向众人。
李辰安也没去翻过这世界的四书五经,他也不知道这句话这个世界没有啊。
所以他眉梢一扬,又说了一句差点令姬泰吐血的话:“你你,一辈子醉心于这权力之中,曾经读过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这时候朝中的那些文官们也颇为疑惑,他们搜肠刮肚的希望能找到这句话的出处,然而他们肯定是找不到的。
但他们又不敢出言来否定,因为李辰安才高八斗,有着诗仙之称。
李辰安肯定不会错,那就是我等读书没有仔细,回去之后得翻翻那些书籍。
“老而不死是为贼,说的就是像你这样到老都无半点德行之人!”“你是宁国堂堂丞相,我且问你,你可知宁国民间之疾苦”“你可知上下官吏之腐败!”“你可知外有强敌环伺,内却民不聊生!”姬泰眉间一蹙,“你、你、你一派胡言!”“皇上!”“老臣冤枉!”“这些年,老臣为宁国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苟且,宁国四方太平,少有盗匪,村村已夜不闭户……”“闭嘴!”李辰安陡然一声大吼:“你个老不要脸的东西!”“宁国四方太平么”“若是太平,漠北为何还会沦陷我堂堂大宁的簌琳公主,何至于委曲求全去和荒人和亲!”他脸上的笑意早已消失,此刻他的脸上是一脸的愤怒!他踏前一步,从袖袋中抽出了手来,指着姬泰的鼻子,又道:“你特么居然说少有盗匪,小爷我问你,双蛟湖的水匪猖獗如此,以至玉广大运河难以畅通,你这老东西的眼是不是瞎了!”“还是那些水匪本就是你养的,你故意装着不见!”姬泰忽然觉得胸口一痛,喉头一甜,他双唇紧闭,可嘴角的血却溢了出来。
李辰安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他又上前一步,手指头差点就落在了姬泰的脸上。
“粉饰太平欺瞒皇上,你个老东西也有脸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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