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掌柜答应下来,朱樉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转过头来,对着身后站着的孙卫国轻声说道:“狗蛋,你现在回家去找一下你姐姐,告诉她在库房里找一个上面写着颜真卿字样的木盒,然后带着那个盒子再回到这里。”
孙卫国听了朱樉的话,挠了挠头,有些为难地说道:“姐夫,我还在当值呢。”
这时,一旁的朱标忽然开口说道:“卫国,你去吧。”孙卫国得到朱标的应允,这才转身离开。
朱樉对于自己这个小舅子的死脑筋已经习以为常,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离去的孙卫国的背影,低声喃喃自语道:“这个憨货!”
朱标则在一旁微笑着,没有说话。
掌柜的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禁开始打起鼓来,难道真的有
接着,朱标和朱樉就被掌柜的请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掌柜的还为他们两人上了茶。
毕竟开门做生意,这些基本的礼数还是要做到位的。
过了很久,孙卫国终于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长方形的木盒子。盒子的上面贴了一张纸,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颜真卿”三个字。
孙卫国小心翼翼地将木盒轻轻地放置在了柜台上,朱标、朱樉以及掌柜的一同走到了柜台旁边。
朱标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孙卫国,轻声说道:“狗蛋,把盒子打开让我们看看。”
孙卫国轻轻地点头,他熟练地打开了盒子,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盒子里。
只见盒子内摆放着几张泛黄的纸张,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辨,但与那本珍贵无比的《自书告身》相比,这些纸上的字体却显得有些潦草。
由于纸张是重叠放置的,掌柜的小心地对朱标拱了拱手,恭敬地说道:“还请这位老爷将这纸张取出来,这样老朽才能更好地查看。”
掌柜的心里清楚,自己无法辨别真伪,为了避免被人讹诈,他觉得让朱标亲自取出会更妥当些。
朱标点了点头,动作轻柔地将纸张从盒子里取出,然后整齐地摆放在柜台上。
他仔细观察着这些纸张,发现上面有许多明显的涂改痕迹,而且字迹十分潦草,不禁心中暗自疑惑:“难道二弟真的拿了一个假货来糊弄这个掌柜的?”
随后仔细看着上面写的字,就见上面写着:“维乾元元年,岁次戊戌九月庚午朔三日壬申,第十三(“从父”涂去)叔银青光禄夫使持节、蒲州诸军事、蒲州刺史、上轻车都尉、丹杨县开国侯真卿,以清酌庶羞,祭于亡侄赠赞善大夫季明之灵曰。惟尔挺生,夙标幼德,宗庙瑚琏,阶庭兰玉,(“方凭积善”涂去)每慰人心,方期戬谷,何图逆贼闲衅,称兵犯顺,尔父竭诚,(常山作郡。余时受命,亦在平原......”
随着朱标一字一句地念出来,他的眼睛越睁越大,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人震惊的东西。
而站在一旁的掌柜,此时也是满脸通红,呼吸急促,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幅手书,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当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掌柜的声音颤抖着说:“这这是这是颜真卿写的‘祭侄文稿’!!!”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激动和惊喜,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时,一直在旁边抱着胳膊看戏的朱樉笑了起来,他拍了拍掌柜的肩膀,说道:“掌柜的,好眼力啊!”
掌柜的被他这么一拍,回过神来,连忙拱手行礼道:“多谢这位老爷夸奖,只是这‘祭侄文稿’实在太过珍贵,我一时激动,还请这位老爷见谅。”
原来,这幅《祭侄文稿》乃是唐朝书法家颜真卿为追祭其从侄颜季明所写的一篇草稿。
当时,安禄山发动叛乱,颜季明的父亲颜杲卿担任常山太守,他们父子二人挺身而出,坚决抵抗安禄山的叛军,但最终却因为寡不敌众,双双壮烈牺牲。
颜真卿在得知这个消息后,悲愤交加,于是写下了这篇《祭侄文稿》,以表达对侄子的哀思和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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