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凌长风陷入沉思之时,凌云轻轻咳了一声,看了看眼前那目光深邃的次子,端起桌上的香茶抿了一口,轻唤道:“风儿,此次朝贡之礼你虽然要查出那迷迭香的线索,但是也不可大意。”
这位当今皇上身边的红人,也害怕凌长风一个不慎,就遭人诬陷了。
凌长风回过神来,轻轻点了点头,想起信中的话语:“父亲,你在带给我的信中说如今朝局复杂,到底是何情况?”
“当今朝廷,表面上看是铁板一块,但其内早就开始摇摇欲坠了。自安史之乱以来,各路节度使开始尾大不掉,名义上是朝廷的封疆大吏,实际上却是各自为王。”
“如今,皇上掌管这三省六部与边疆节度使不断角力,而朝廷之中也是朋党勾结。据我所知,如今只有尚书省、十二卫是忠心于陛下的,门下省已然是被边缘化了,而中书省一众官员,却是与西北节度使有所牵连。”
“而六部之中,陛下只掌了户部、刑部,其余各部却是长公主安插的各种亲信所把持。而且由于你的关系,人人都认为老夫是太子一党。”
“你且说说,如今你是怎么看的?”
凌长风细细听完父亲的推测,再回想起自己在洛阳的一些经历,手指轻轻扣着桌面,慢慢推敲起来。
凌云坐在太师椅上,不紧不慢的喝着茶水,静静等待着凌长风的判断。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凌长风抬起头,看向自己父亲:“父亲,我现在怀疑皇宫之中出现了三股势力的角斗。”
“哦?说来听听。”凌云表情诧异,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一副侧耳倾听的模样。
“从父亲刚才的描述来看,皇上显然是掌握了朝廷之中的绝大部分官员的,但是此次去洛阳督查司天监案,我却发现那孟子言似乎对于西域之事极为熟络。”
“倘若不是我知道其不是西域之人,恐怕我会认为他也是内奸了。我怀疑他与西域之人做了交易。”凌长风走到父亲身边,慢慢的靠近凌云的耳朵,用微不可查的声音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是吗?快说来听听。”凌云疑惑不解。
“或者是说他背后的人与西域之人做了交易!他背后的人想要收买于我,想必是看中了父亲这朝廷门下侍郎的影响力。”
“父亲,你看如今朝廷三省之中,皇上控制着尚书省,而节度使占了中书省,如今只有父亲所在的门下省似乎置身事外。”
“此人交好于我,便是想要父亲相助。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此人恐怕是长公主殿下!至于她与西域之人到底密谋了何事,只能等这次朝贡大礼才能知晓了。”
凌云静静听完凌长风的分析,点点头:“嗯,你这么一说也似乎有点道理。如果你所料没错的话,朝廷之中有一股势力要觊觎这大唐皇位了。你说,会是谁呢?”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出了此人。
“长公主!”
父子二人互相看了看,眼中的精明却是颇为相似。
显然,如今皇室之中,也只有其会对皇位还有想法了,其余皇子尚且年幼,还不足以有这个想法。
厅堂之中只剩下了死一般的沉寂,良久,凌长风打破了这安静的场面:“父亲,如今朝局隐隐有混乱之势,我们虽然到了这浑水之中,也要早做打算才是。”
二人又暗暗商谈了许久,没人知道他们在这厅堂之中到底做了何等计划。倘若是流传出去,可以肯定的是,其中必然有查抄满门之罪了。
交谈完毕,二人终于是开怀大笑起来,一前一后的去往膳厅用膳了。
翌日清晨,开化坊凌府。
一大早凌府便来了一位皇宫内的公公,此人见到凌长风后,先是代皇上说了几句宽慰了话,接着便说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凌特使,传圣上口谕,今日进宫面圣须带上你在洛阳的那只白猫。”
凌长风与小兰二人听完,顿感奇怪,不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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