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大雪纷飞。
砰
正在自家屋中摆弄炭盆的陈渊突然听到一声巨响。
原本就不算结实的院门被人一脚踹到了积雪中。
“该来的还是来了。”
陈渊自语,然后走出了房门。
“我说过,今年的供奉无法交齐了。来年肯定连本带利一起上交,你们为何屡次逼人。”
房门外,陈渊见到了自己不愿见到的两个挎刀大汉,他们是附近山上的山匪。
每年秋后,山匪都会下山抢夺粮食,美名曰:上交供奉。
为了活命,村民都会拿出部分粮食上交,哪怕没有粮食,也会打猎换钱,以求一年平安。
陈渊出生在山村十六年,其父每年都会如数上交供奉。
然而,今年大旱,粮食颗粒无收。父亲又卧床半年,直到入冬之前去世。
父亲病重后,陈渊也跟随村民到山中打了几次猎,然而打来的猎物,除了换钱买药外,再无剩余。
父亲走后的安葬费,更是从村民手中借来的。
土匪怎会听陈渊解释?
在这个动乱的时代,吃饭是为重中之重,向土匪做出解释,宛若对牛弹琴。
“别废话,交上供奉,免你一死。否则,你知道我们的手段。”
挎刀大汉晃了晃手中的长刀,明晃晃的刀锋,在白色积雪的照映下,寒光淋淋。
陈渊向后倒退两步,目光不敢看向那长刀。
“交,还是不交?”
大刀在面前三尺处晃动,犹如那地狱的锁魂之刃,让本就胆寒的陈渊额头冒出大量冷汗。
他不是不想交,他确实没有,没有粮,也没有钱。
哪怕把家中物品及老房子卖了,也凑不出供奉的钱粮。
连连后退,陈渊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材刀上,那是他用来砍材的。
“大哥,这小子刚死了爹。听闻安葬费也是他从村民手中借来的。家中确定没了钱粮。不如打一顿算了吧。我们山寨也不在乎这么一点钱粮。”
两土匪中,一名同陈渊年龄相仿的男子突然为陈渊开脱说话。
听闻那男子的话语,陈渊的目光从材刀转移到了男子身上。
说天下土匪都是被逼为匪,或许在土匪中,也有那么一两个好人。
“放了他?我们如何向大当家交代?”另一土匪面容憎恶,似乎不愿。
“大哥”
男子在挎刀土匪的耳旁不知低声说了什么。而陈渊却发现,他们的目光向着不远处的材刀瞟了一眼。
都说光脚不怕穿鞋的,如果陈渊真拿材刀同他们拼命,最后的伤亡,具体如何,谁也说不清楚。
土匪也没有三头六臂,也不过是被逼为匪的普通民众而已。
砰!
一脚踹在陈渊胸前,那挎刀大汉晃动着手中长刀,恶狠狠地道:
“小子,今天是我兄弟为你求情。否则,一定要让你知道,欠土匪供奉的后果。今天暂且饶了你,但来年秋后,定收取本利。如若再不交,老子手中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那挎刀大汉又朝陈渊身上踹了两脚,然后两人转身离开了。
一屁股坐在地上,陈渊抹了抹额头的冷汗。
回想先前一幕,如果不是自己有意无意地看向不远处的材刀,或许今日已经死在了两土匪的大刀之下。
虽然捡了一条命,但陈渊仍感觉无法摆脱土匪的阴霾。
如果来年,老天继续为难农人,田地依旧颗粒无收,以他的能力,哪怕每日上山打猎也无法如数上交两年的供奉。
毕竟自己还要吃,不能为了上交供奉,而让自己挨饿受冻。
否则,不被土匪打死,饿也能把自己饿死。
“不行,我必须变强。变得让天下土匪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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