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岁的时候,我就被选为了太子伴读,爹爹说,这是皇上对我们方家的厚爱,让我以后一定要奋发努力,将来为国效力。
本以为太子应该是和我差不多的年纪,但进了宫,上了课堂,我才知道,太子已有九岁了,整整比我大了五岁。
而且,太子伴读也并不是只有我一人,还有一个,据说是苏尚书家的二公子,叫苏子文。
苏子文和太子一般大,而且,要比我早进宫。所以,刚开始的时候,总是他们两走的近一些。
我想,我反正是进来念书的,所以,也并未感觉到有失落。
他们两逃课出去玩的时候,老是要带上我,但每次,我都会想起父亲对我的嘱托。
父亲说,宗儿啊,一定好好好学习,切莫玩乐。
于是,即便我很想跟着他们去抓鱼补鸟,可我还是冲他们摇摇头,然后端坐在属于我的案前,手中拿着书卷,像个小老头一样念叨着。
可每次,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还是会羡慕。
毕竟,那时的我,才四岁啊。
直到有一次,我不小心把先生最喜爱的砚台打破了,我被吓的手足无措。
因为,据说,那方砚台,是皇上赏赐给先生的,无比贵重。
先生在外头晒太阳,听到砚台落地的声音,连忙跑进来,看着地上碎裂开来的砚台,大声吼:是谁干的?
我害怕极了,父亲是让我来好好学习的,可如今,却出了这种纰漏。
先生心疼的捧起地上碎裂的砚台,又吼了一声,我缩了缩脖子,正想上前认错,却听到身旁传来一个声音说:是我。
听到这两个字,我立马抬头,却见着太子冲我调皮的挤了挤眼睛,之后,便又作出一副抱歉的样子,看着先生。
因为太子的身份尊贵,所以先生也不好过分处置,可饶是这样,先生还是罚他在外头站了一天。
记得那是九月份,太阳烈的很,当先生批准他进屋的时候,他的脸被晒的红彤彤的,手一碰就疼的厉害。
看着他疼的龇牙咧嘴的样子,我的眼泪急的在眼眶里打转。尽管他还是冲我笑嘻嘻的,尽管御医说抹点膏药就没事了,可我还是忍不住哭了。
记得当时,我哭的可伤心了,他鄙视我,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我哪还管的上什么弹不弹的,哇的一下,哭的更大声了。后来,他好像是慌了,手忙脚乱的把我搂进怀里。
我还记得,当时他身上那淡淡的龙涎香。
事后,苏子文还拿这件事嘲笑了我好久,说我跟个姑娘家似的。
而每当苏子文这么说我的时候,他总是会靠在一旁嘿嘿笑。
而我,自然是羞红了脸。
此后,我就一直跟着他们两,人家都笑话我说,方太傅家的二儿子,是太子和苏家二少的小跟班。
刚开始我有些尴尬,可是后来,便也就不介意了。
毕竟,嘴长在人家身上,人家爱说就说呗。
三人在一起的日子,一直维系到那两人及冠。
及冠之后,事情就多了,以往一直像孩子一样调皮捣蛋的两人,也开始学会了皱眉。
而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少了,他们两在一起的时间多了。
每当看到两人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时候,不知怎的,我竟会有些不舒服。
刚开始,我只以为是因为还不习惯,不过,后来,当知晓皇上有意为太子立侧妃的时候,看着那如花似玉的姑娘们,我竟也感觉有些不是滋味。
我竟是希望,太子不要立侧妃,也不要成婚。
突如而来的想法,把我吓了一大跳,冥冥之中,我感觉到,我对太子的感觉,似乎已不纯粹的是一个臣子对于自己未来要辅佐的君王的态度,亦不是这么多年而来积累的兄弟情。
我开始躲着他,我装病,为的就是能够不去到宫里。
我在家里“养病”,听到府里的下人说,他来看我了,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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